苏宛一拍脑袋,她差点将此事给忘了!
可如今旬青还昏迷不醒,这几个时辰最是关键,若是发了高热可不是闹着玩的。
苏宛蓦地想起江辞卿与旬青第一次见面时,他便说旬青是男子,当时她还义正言辞地反驳……
现在回忆起来,她简直想要敲开自己的脑袋看看里面盛的到底是不是水!
但不管怎么说,她也不能真的将旬青丢在这里不管。
请客吃饭日后还有的是机会,也不急于这一时。
“今日看来是去不成了,你一会差人去一趟侯府,省的叫人干等。”苏宛有些羞愧,但却也实在无奈。
迎霜表面应下,但心中知晓自己不用再差人去侯府了,现在的主子恐怕早就收到了消息。
安平侯府。
江辞卿自听到迎霜说宛儿要请他去福香居吃饭,就一直待在卧房中收拾捯饬自己,单是外衫都来来回回换了好几件。
此刻刚换好一套月白锦袍,正要将随身的配饰挂上,便听常止敲门进来。
“怎么了?”江辞卿心情颇好,嘴角的笑意怎么都藏不住。
常止默默低着头走近,实在有些不忍心破坏主子的好心情。
怎么这种触主子霉头的倒霉差事总是落在他头上?
下次定要忽悠着乌易来才行!
“主子,”常止恭敬颔首,“去寻觅朝廷逃犯的暗卫任务失败,多少都受了些轻伤,如今已返回营中。”
江辞卿笑意敛起,“失败了?”这倒是让他始料未及。
常止点头道:“听说是因为遇到了埋伏,对方有七八十人,训练有素,但来历尚不明确。”
此次派去追踪林廷泽的不过是一小组暗卫,八人而已,即使武功高强,直接对上七八十人也需要斟酌一番。
江辞卿若有所思,如今那几人被晟国通缉俞国排斥,若是想求得庇护恐怕也只能是从江湖之中。
但江湖之中拿钱就可替人卖命的组织众多,若是想找出对方的来路的确是大海捞针。
江辞卿低头沉思,却见常止眸光躲闪,似有话要说。
“还有事?”他沉声问道。
常止脸色僵硬地扯了扯唇角,他尴尬一笑:“什么都瞒不过主子……”
“说。”
常止咽了口口水:“此次任务虽失败后,旬青大人让其他人先行撤离,自己负责垫后,但最后旬青大人却彻底失联。”
常止抬头小心翼翼瞅了眼主子的神色,那沉冷面容上有淡淡的担忧却没有丝毫恼怒。
常止心中松了一口气,继续说:“刚刚属下也正担心旬青大人呢,结果白阑就传来消息说旬青大人身负重伤去了苏小姐院中,现下已被苏小姐所医。”
“但……苏小姐今晚没办法赴约了……”
常止看主子的脸色明显僵滞了一瞬,却又很快恢复如常。
他战战兢兢地低头站在原地,准备迎接主子如冰如霜的冷气,但静默良久,常止都没感受到那阵熟悉的压迫感。
难道主子没生气?常止一时有些摸不清主子的脾气了。
房间里静悄悄的,常止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良久,江辞卿终于大发慈悲似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