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他相好呢!我……我只是,对!他欠了我的东西!”苏宛儿情急之下胡编了个借口。
“倒是你,我就说你不知道吧!还偏要问。”
苏宛儿被蔺寒的话恶心到了,低头气闷地啃着手里白胖的包子。
蔺寒淡笑不语,只默默品着杯中醇香的酒水。
若说旁人不清楚俞国二皇子身在何处,那他便是这天底下最知晓此事的人了。
只是……这女人嘴里半句实话都没有,他凭什么要帮她?
蔺寒在苏宛儿伸手之前,将油纸里包着的最后一个包子塞到了嘴里,无视她气急败坏的神情。
他心情颇好地一口一口咬着松软的包子,神色享受至极,看着苏宛儿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只觉心情更是舒畅。
苏宛儿懒得与他一般计较,抹了把嘴就出门去了。
身后的人遥遥问了句:“你干嘛去啊?”
苏宛儿头也没回,只挥了挥手:“我去寻人,你自己待着吧!”
蔺寒看着那背影微微摩梭着下颌,眸色渐暗。
……
江辞卿回到客栈时已是卯时,冷冽深沉的黑衣上似乎还染着微凉的晨露。
乌易昨夜守在皇宫城墙之下,主子进去了足足两个时辰,也不知究竟如何了。
乌易将早饭端到桌上,“主子,昨夜之事进行的可还顺利?”
江辞卿回忆起昨夜。
俞国皇宫守备松懈,他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顺利找到了那图所居的宫殿。
虽说昨夜初见时他险些中了那图的毒粉,但好在他闪躲及时,摘下伪装表明了身份。
那图如今的处境也是艰辛重重,俞国朝堂局势错综复杂,各派势力盘根错节。
虽说那图是最有望登上皇位的皇子,但俞国先国君不仅留下了一堆烂摊子亟待处理,而且,二皇子一派的朝臣也不在少数。
那图初来乍到,仅靠义国公相助短时间很难站稳脚跟,更何况他自小生在乡野,面对朝局中暗潮涌动的诡谲变化还难得心应手。
他们也算相识一场,更何况,若是那图无法登位,叫林廷泽捡了便宜,那于晟国而言毫无益处。
是以,昨夜他除了与那图共商防备林廷泽之法,还向那图传授了些稳定局势,笼络朝臣之心的法子。
至于效果如何,全要看那图有无悟性了。
“事情进行的还算顺利,有宫中势力相助,事情应当会好办些,”江辞卿敛起思绪:“昨夜两队可有发现异常。”
“今早得到两队消息,一切正常,未发现可疑人等。”乌易摇了摇头。
“主子,您说林廷泽为什么迟迟没有动作呢?”
江辞卿面色冷肃,若有深思:“未必是林廷泽不肯动作,恐怕是他所依仗的势力不肯动作。”
“对了主子,”乌易从怀中拿出今晨收到的飞鸽信件:“这好像是旬青大人送来的字条。”
江辞卿想起临走前拜托旬青照看宛儿一事,脸色微变,难道是宛儿出了什么事?!
他接过字条,上面赫然写着:
【你娘子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