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其将希望寄托在这种几近于无的缥缈希望上,还不如不说。
这种想法在池鱼脑中一闪而过,外人无从得知。
而正在配药的沈玉听到这话,立马觉得不对来。
“不可能的,我师父说过,按他的药方练药,容诩至少能活到二十五,怎么可能不到一年?”
池鱼闻言不禁翻了个白眼。
“你只会听你师父说,不会给他把脉吗?他现在是不是毒发越来越频繁了,你们之前炼的药越来越压不住了吧?”
沈玉闻言点了点头,想了想道,“可、可也不至于那么糟吧?”
“你要是不信,让你师父来给他看看不就行了。”
池鱼懒得和他费话,刚想进屋,却被沈玉尊师重道的话惊得差点没左脚绊右脚直接趴地上。
只听沈玉在她身后嘟囔道。
“要是把他老人家棺材板掀了,他能活不过来,我到是想啊。”
池鱼没好气的回头,“要不你去试试,说不定他这会儿已经被你气活过来了。”
池鱼现在有些迟疑,要不要替池老爷收这货为徒,这种动不动就想掀自家师父棺材板的徒弟,可没几人敢要啊。
沈玉话虽这么说,但手已经摸到容诩的手腕了。
这货平时不喜旁人近身,一个月最多只让他请一次平安脉 ,他都不敢相信他的病情已经恶化到这种地步了。
只是,姓池的那丫头是怎么看出来的,他也没瞧着她给容诩把脉啊。
这次容诩没有甩开沈玉的手,既然,他已经知晓了,没必要瞒着什么。
沈玉的手搭在他的脉上,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
容诩的情况的确如池鱼所言不容乐观。
“不行,你不能死,我一定要救你。”
话虽这么说,可他却毫无头绪,不知该如何是好。
只苦着一张脸,蹲在地上揪着头发,发出痛苦的嘶吼。
池鱼没眼看,上前一把揪着他的耳朵,将他拎进正屋,然后往其中一间走去。
容诩不知她想干什么,又怕沈玉恼了突然出手伤了她,只得跟在他们身后。
进了屋池鱼没好气的松开他道,“就你这样子还想救人,就算把你师父挖出来也没用,不然,当年他也不会只给你压制他毒素的法子,而解毒 的方子了。”
沈玉也知道这一点,就是因为知道,他们才会派人四处打听池神医的下落,把最后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
哪里想到还是晚了一步,池神医竟然早就仙逝了。
池鱼指着药柜旁边的一个书柜道。
“里面放着的都是老爷子留下的医书,有些上面还有他老人家的注解。”
说着又打开那书柜,挑挑捡捡从中寻到一本手扎塞到沈玉手中道。
“老爷子毕身所学,以及经手过的疑难杂症大多都记在这手扎当中,你要是吃透了,看看能不能寻到救他的法子吧。”
池鱼说完也不理会他,径自出了这间屋子。
这房间许久没有人住了,虽说池婶经常打扫还算干净,但那书柜因为久没有开过,却有一股子味道。
好在,无事时原身会经常将这些书搬出去晒晒,才没有被虫蛀或是生霉。
沈玉一听到是池老爷子的手扎顿时眼中一亮,就好像是找到了什么救命稻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