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试探的问过他的出身,而从他的表现来看,似乎并不想回到去。
若是他父母还在世,还想寻回他,定会想办法找过来。
若是不在了,贸然找回去如江县令所言,并非什么好事。
江县令听到池鱼这话,也是狠狠松了一口气。
他还真怕池鱼犯轴非要让他查下去。
若是换成一般人,他到是可以用身份压着,把这事慢慢往后拖。
但一想到那个男人,便是借他一百个胆都不敢。
虽然,他不笃定,那人会不会为了池鱼和那些人对上,但他却知晓,以那人的态度,若是只是一点小事,他当不会拒绝池鱼所求才是。
这事说完,池鱼以为已经没自己啥事了,却没想到那师爷又拿出一份卷宗。
而江县令也一脸为难的看着她。
池鱼只觉这两人有点子毛病,啥事不能直接说,非要让自己看。
池鱼这般想着,还是看了起来。
池鱼看完冷嗤一声,“呵……”
才知道刚刚那事不过是前菜,现在这个才是重头戏吧。
“江大人,这是何意?审判问案是大人的差事,我一个小小的百姓,怕也干涉不了大人如何判案吧?”
看到最后的判决,池鱼便脸色难看异常。
那姓吴的别说砍头,便是剥皮剔骨、五马分尸也不为过吧。
没想到最后却只判了个徒二十年。
要知道在当下只有五种刑罚,由轻及重分别是笞、杖、徒、流、死。
也就是说,给那姓吴的判决莫说最重的死刑,连次一级的流放都够不到。
别看二十年不少,可只要人还活着,谁知道什么时候就被捞出去了。
江县令便知道会有这么一遭,揉了揉脑袋安抚道。
“池姑娘莫恼,在下自然知晓那人所做所为便是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只是在下只是一个县令,这判的案子也需要送呈刑部最后定夺。
这人背后靠的是国舅爷,乃是国舅爷本家之人。
便是在下给他判了个秋后问斩又如何?刑部扣着不审,这案子便一日不能算结。
这人便一日杀不得。”
江县令也早就预料到池鱼会是这个态度。
毕竟,那日在吴家的庄子上,她那疯批的模样,还记忆犹新。
这人有医者的仁心,却也有自己的底线。
他甚至连称本官都不敢了,生怕这丫头发起疯来了,直接闯进大牢把人给咔嚓了。
只能自降身份,慢慢哄劝着。
池鱼冷眼看着他,不禁猜想着,他将自己叫来,又让自己看这些是为了什么。
带着几分嘲弄的开口道。
“江大人是鼓励我动用私刑?”
她不认为,他一个县令如何判案还要与自己商量。
若说自己是苦主,那些从吴家庄子上起出来的垒垒的白骨,他们的家人才是真正的苦主不是吗?
“池姑娘慎言。”
江县令还没说什么,师爷听到这话连忙出声阻止。
随后劝道,“这人已经废了,何必再脏了姑娘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