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女孩子好一些的下场,便是被迫成为那些胡人的妻妾,一辈子生活在关外,再也回不了故土。
而更多的是成为如牛羊一般的存在,成为可以物易物的货品,或成为胡人部落贵族间可以转送的玩物。
可是,这些女子又何其无辜,她们什么都没做过,不过只是出了趟远门,就永远失去了亲人。
而幕后之人又有什么资格决定他们的命运,拿他们去换取自己的利益。
池鱼也生气,这样的人若是真让他登上那个高位,若是有一天发现小睿儿的身份,只怕也不会放过他。
既然,早已经结了仇,便是为了自己和小睿儿,那也只能对抗到底了。
“你打算怎么办?”
池鱼问容诩。
他是国师,这事他不可能不管。
这已经不是皇子间的争斗,而是已经关乎到了国体。
“追查到底。”
容诩的回答在池鱼的意料之中。
“只是这种事,多半都是他让属下人去办的,便是查出些什么,也不会直接就算到他头上,想单凭这一件事,就将人拉下来,让他失去帝心显然不太可能。”
容诩的说的这些,池鱼也明白。
冲他笑了笑道,“没关系,不能直接连根拔起,便剪去他的羽翼,一点一点铲除他在外面的势力,等到他再无所依仗时,想拔除他还不容易。”
如今,那人在明,他们在暗,局势对他们来说还算有利。
只是有一点池鱼还是忍不住问道。
“你这么久不回去,就不怕别人发现什么端倪吗?”
容诩笑着摇了摇头,“我在国师留了个替身,对外也宣称在闭关,没有意外,很难有人发现。”
就算现在皇帝站在他面前,都不可能认出他。
毕竟,身为国师的容诩每次出行都是戴着面具的,哪怕是面圣也是一样。
而他如今行走在外的身份却是第一皇商容家的家主容诩。
只怕不会有人会想到将这两个身份联系在一起。
有容诩的人帮忙,周县丞拔出萝卜带出泥,很快便查清了整个贩卖人口的利益链。
果然不出容诩、池鱼二人所料,这事在查到一位京官的家眷后并戛然而止了。
而那位京官正是三皇子府一位良妾的叔父。
而随着那位京官落马,三皇子那位良妾也因为怀着身孕,不小心摔了一跤难产而亡。
消息传来的时候,池鱼人早就到了江南,事情都办好了准备回程了。
由容家这个大荣第一皇商牵头,这做起生意来,果然方便许多。
只是随之而来的麻烦也不小。
毕竟,池鱼带着她那三大船的粮食先行回去的时候,当刺杀就遇到了不下十波。
池鱼坐在厢房中,喝着春花刚煮好的梅子茶,看着被容一几人随意扔在地板上的刺客笑道。
“看来,你这脑袋也不是很值钱嘛,好歹也是第一皇商容家的家主,你的脑袋竟然还没有容家一年给国库纳的税多?”
池鱼轻嗅了一口茶中梅子散发出的淡淡果香。
没办法,谁让她今个逛夜市一不小心又吃多了呢。
特意让春花煮点这茶,就是为了消食的。
容诩也被她这话说得有些哭笑不得。
“就这样一天都能遇上两波刺客了,要是真的直接悬赏半个国库的收入,那岂不是连陛下都要心动了?”
池鱼被他这话直接给逗笑了。
不过转念一想,也觉得有道理,毕竟,十万两黄金已经不少了。
若不是她觉得和容诩合作,能赚的只会比这个多,不会比这个少,连她都有点心动了。
要知道那是黄金可不是白银,这要是全换成金元宝,那少说也要好几辆马车才能拉得完,换谁谁不心动。
不过,她也没纠结这些,只是问道,“这些人你打算怎么处置?”
眼看着就要到家了,她可不想将这些人带回村子里。
他们可是杀手,没有任何道义可言。
若是真跟着他们回了村,谁敢保证不会对村子里的人动手?
而且两家住的那么近,到时最先倒霉的还是他们家。
容诩也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想了想对她道。
“我先离开一段时间。”
池鱼对此没什么意见,这些人因为他是容诩才动的手,可见幕后的人八成与容家有关,他亲自回去解决自然是再好不过的。
于是乎,船在下一处码头停靠,容诩下船离开了。
而他原本他还想带着池睿一起走的,可池鱼不太放心,便没有同意。
姐弟俩回到家时,已经是离开后的一个月零五天了。
与原本预期的超出了五天时间,这五天池婶几乎大一早起来,便去村口张望。
直到每每有马车过来,便会一脸欣喜,然后发现不是池鱼,又是一阵失落。
直到这在傍晚,池鱼一行人好几辆马车终于出现在村口,池婶几乎小跑着迎了上去。
不知为何,就算没见到人,这次她也十分笃定这是她家小鱼儿和睿儿回来了。
池鱼坐在马车中,听到外面的人禀报,没等马车停下,便一下从车上蹿了下来,直接扑进池婶怀里。
“婶子,你们怎么在这里?”
池婶看着池鱼,怎么觉得出门这段时间,她好像又长高了不少。
而且不仅没瘦反而像是胖了不少。
池婶有些不敢确信,而就在这时马车也停了下来,池睿也跟着下了来。
小跑着朝两人奔来,老远的便听到他唤,“娘亲。”
池婶不可思议的捏着他胖了一圈的小脸,眼中的泪光瞬间收了回去。
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池鱼问道,“胖了?”
池鱼狠狠的点了点头,让池婶确定她没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