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也没想到景帝会有这份心思,再看了一眼如今坐在自己身边,脸上早将之前的不甘收的一干二净的永平大长公主问道。
“你们兄妹俩商量好的?”
永平大长公主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歪在榻上哪还有刚刚外面那郁闷的样子。
听到太后的问话连眼皮也没掀,直接道,“我现在可是越来越看不必皇帝的心思了?
他要册封那丫头可事先没给我透漏半点消息。”
嬷嬷和常喜公公显然对她这样子早已见怪不怪,似乎,没发现她现在的样子和刚刚在外面时,就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
“这样也好,那丫头怎么说也是老娘的骨血,身份太低可配不上她。
皇兄这次办的事,到是深得我心。”
太后听到她的话,也没担醒她要尊重景帝。
只劝道,“在那丫头面前别演过了,真要是伤了她的心,再想哄回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大长公主听到太后这话,终于收起慵懒的样子,直起身。
悠悠叹了一口气道,“多事之秋啊,但愿她能理解我的苦心吧。”
说完又忍不住被了一句道,“早就告诉过她不要回来,她偏不听。”
太后看她眼底掩不住的担忧,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也跟着叹息一声。
“怪谁呢,那丫头的性子不和你如出一辙,当年你父皇予你虎符原不过是想让他们护着你逃出去。
可谁又能想到你竟然,带着人悄悄潜伏回城,杀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想到当年她已经做好了为先帝殉葬的准备,而这个闺女突然率一只十万人的骑兵,从天而降那时自己是什么样的感觉。
然,永平大长公主听到这话,却是摇了摇头。
“当年三位王叔把控朝局,几位兄长、弟弟都在他们的控制之中,他们也从未想过父皇会将龙魂军交给我这个公主。
我们才能出奇制胜,可这种好运却不是时时都有的。”
说完,大长公主又不由自主的朝着外面看了一眼。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当初我们虽然将主使便部斩杀,但他们早就留下了后手,全都留有直系后人在世,且当年卫老将军回京勤王时,半路拦截他的私军被打散后一直下落不明。
过去了近二十年,竟然,一点丝索都查到。
这要说后面没有人主事,反正我是不会信的。
如今,皇兄身子也出现了问题,朝中某些些人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若是不早作准备,当年三王之事还将重演。”
太后听到这话,又是重重叹了一声不再说话。
毕竟,永平大长公主说的是事实,现在朝局并不像表面看得那样平和,其下的波涛汹涌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清楚。
如今,景帝已年近知天命之龄,却不曾立下储君,也并非他没有立储的心思。
而是但凡他动了立谁为储君的心思,接下来那段时间哪位皇子必定会出事。
如今,景帝名下成年的皇子只有三皇子一位,可见这些人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