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知缘由,但还是双手接过纸条,郑重的点点头,“谢谢邓姨,我记住了。”
邓明月点头笑了笑,招手让田英兰带着她去办理手续。
工委主席和厂长同样惊讶的相互对视一眼,他们隐约似乎明白些什么,却沉默禁口。
路上安然实在好奇,就将心中疑惑说了出来。
田英兰侧头看看她,眼中满是笑意和骄傲,“以后好好生活,有了主席庇护,谁都不敢动你分毫。”
这么牛逼?安然诧异。
再多的信息田英兰就不愿再透露。
也无所谓了,自己的生活还是要靠自己。
心情极好的跟在她身后,田英兰也是行动派,带着她跑了好几个办事处。
终于全部手续万无一失后到了她手里。
田英兰刚才无意间看到这丫头竟然把名字改了,当时她就没有吱声,现在更不会过问。
重新起名也好,把旧的过往抛开,开始新的生活。
“谢谢田主任。”紧紧抱住手里文件袋,满脸感激的行了个礼。
“不要客气,等下回家把东西收拾一下,后天工委会派人帮你搬家。”这是一早就商量好的事情,不然一个姑娘家要搬到什么时候?
“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可以的。”安然连忙拒绝,那屋里根本就没有多少东西可搬,她不想老麻烦别人。
“你也别倔了,你这伤还没好利索,逞什么能?”田英兰看看她脑门上的白纱布说道。
得!忘记这茬了。
“谢谢大家,就算没有爸爸妈妈,有组织的关怀也同样温暖,谢谢!”瘦弱俊俏的脸上扬起清浅的笑容,令人心疼又贴心。
田英兰听闻此话,心间似有蜜糖流过,名叫“责任”的热火在胸口熊熊燃烧。
安然和田英兰离开后,办公室内三人气压略显低沉。
“姓安的如何处置了?”邓明月拿起茶杯吹了吹浮沫,淡淡问道。
工委主席和厂长对视一眼,心想终于来了。
厂长不安的挪了挪屁股,“已经决定送他们去西北农场。”
话还没说完,就被邓明月抬手打断,“还不够,他们的思想已经腐朽,必须要经过最艰苦的磨练才能深刻认识到错误,也只有最繁重的劳动才能教会他们怎么做人。”
轻飘飘的一句话,安仁义一家三口的命运,在运输中途再一次发生偏离。
等待他们的将是最艰难、最困苦的环境,以及最严厉的教育方针。
待两人离开,邓明月静静靠在座位上,眼神定定的看着某处毫无焦距。
重重叹了口气,没想到小姑娘竟然是安博士之女。
脑中不自觉想到某件事,心中对她涌起满满的愧疚。
罢了,以后她来守护她!希望略微能补偿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