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一听点了点头,礼貌的打了声招呼。
张学海厚着脸皮将她带到一边,赵咏梅不放心,也一起跟过来。
张学海也只是抬头看了看,并未出声阻止。
斟酌一番,咬了咬牙还是将话说出了口,“同志,你看大家都是生活在一个弄里,他还年轻,有可能只是一时糊涂才会犯次大错,不知有没有私下解决的可能?”
赵咏梅听到此话脸色大变,愤怒的呵斥出声,“张叔,您这是在说什么话?”
张学海黑红着一张脸,他欠老俞家一条命,今天就是信誉扫地,他也不得不为俞家二小子开口求饶。
安然拉住愤怒的赵咏梅,声音清冽的说道:“张同志,我不知道您是出于什么原因开这个口,但我才是受害者,我的清白损失找谁来补偿?今天如果我妥协让步,明天我又该如何自处?您又怎能堵住那悠悠之口?还是您想让我去死?”
“不,同志,我不是这个意思。”张学海惨白着一张脸,被女孩质问的哑口无言。
“那您是什么意思?我有些不明白,我想您还是亲自去问一下,他为何要如此做,如此残忍的想毁掉一位女同志的清白。”安然冷冷的说完,便不再吱声,低着头静静站在一边。
张学海垮着肩膀,走到俞修杰身前,‘啪啪’给他两巴掌。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有些喧闹的众人瞬间安静下来。
架着他的孙文,见这小子还未清醒,便伸手大力按压他的人中。
终于昏迷的俞修杰倒吸一口气,悠悠转醒,眼神毫无焦距地环顾四周,一时有些搞不清自己身在何方。
这么长时间过去,去俞家报信的人带着气喘吁吁的俞家人赶到。
黑夜里人影绰绰,寥寥两个手电筒照亮着一小片区域。
俞婆子跌跌撞撞在大儿媳的搀扶下往事发地赶,来人说她家小二犯了流氓罪。
俞婆子听完只感觉天塌了,眼前一片黑,要不是大儿媳眼疾手快的接住自家婆婆,老太太直接就倒那儿了。
不仅俞婆子头晕目眩就是其他人也好不了哪去。
家里如果真的出了这号人,俞家还有何脸面在弄里生活?
俞家六口人来得整整齐齐,他们不相信,要亲眼亲耳看到听到才死心。
黑暗中手电筒下的俞修杰脸色苍白如纸,意识开始聚焦后,看到眼下的场景,眼睛下意识看向安然。
“你们抓着我干嘛?”肚子上传来阵阵闷疼感,动动手想要揉揉肚子,才发现自己被两人架着。
张学海眼中闪过厌恶,沉声问道:“你为什么要拦截女同志?”
“当然是想和她结婚。”俞修杰老实回答。
“混蛋,想和人结婚就找个媒婆上门,堂堂正正的说道说道,你这是干什么?”张学海气的对着他的头就打。
“说道什么?过了今晚她不嫁也要嫁,多省事?这样她的所有东西都是我的,我还不用下乡受苦去,多好?”俞修杰满眼惊恐的看着张学海,可嘴里却说着胆大包天的话。
他这一番话直接令现场陷入死寂,这瘪犊子竟然敢说下乡是去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