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愤怒令安然言语放肆,一通冷嘲热讽。
今天如果不是她插手干涉,实验室内所有人的结局会如何?要么以身殉国,要么多年成为内斗牺牲品。
哪一个结局都是无比的痛心和讽刺。
剪切好的录像复制两份,一份寄到了政权集中地,收件人:龙国一把手;一份给了敲响实验室的大门,送给了他们。
两天后,平复好心情的安然,没有进入实验室探究的意思,原身的父母在不在其中与她有什么关系呢?
如果小宝的感应没有出错的话,那对夫妻肯定是在此研究所里,可那又如何?她不是安小容,她也没有一丝的亲情渴望。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在杜文松的不舍叮嘱下,安然还是爬上去魔都的火车。
“安丫头,记得给我写信,有时间就来看看我老头子。”杜文松的话令安然动容,这位粗狂的公安局长,真的是长着憨厚的外表,实则狡猾无比。
可两人却难得投缘,讲话也随心自在。
“知道了,您少抽烟,多活两年等着我来看你啊。”安然大吼一声,令杜文松气的龇牙咧嘴直跳脚,“臭丫头,没心没肺的臭丫头,我就这点喜好了,你们都不放过我。”
贺景轩默默往后退了两步,他的小动作被杜文松抓个正着,满腔怒火冲着冰块脸而去,“你看看你那张棺材脸,喜欢人家女同志就上呀,你看你那鬼鬼祟祟的样子,上不得台面,活该这么大年纪找不到媳妇儿。”
贺景轩被骂的直接黑了脸,其他人抖着肩膀忍不住嗤嗤的笑,杜文松气的上前一人给了一脚,心里才舒坦。
“您别瞎说,坏了安同志的名声。”
“呸,你不喜欢人家?你那眼珠子都差点儿粘人身上拔不下来了。”杜文松鄙夷的揭他老底,边说还边比划着。
冰块脸爆红(气的),“领导!您别在瞎说了,安同志对象是展烈阳。”
“啥玩意儿?安丫头的对象是小疯子?那不白瞎了么?还不如找你做对象呢…”
“领导!”杜文松话还没说完,就被气急败坏的贺景轩喝止。
“啧,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杜文松愤愤不平的嘟囔着,看着自己曾经的得力部下,眼珠子翻的都要掉出眼眶,再配上一副嫌弃至极的表情,就是一向好脾气的贺景轩,此时都有点肝火上升,额头青筋突突的跳。
杜文松看了他一眼,又啧了啧,才转身离开,眼不见为净,没用的小子,还说不喜欢,骗谁呢?他可是有老婆的人,想当年……咳咳,跑题跑题,没用的臭小子,挖墙脚的勇气都没有,哼!活该只能眼馋流口水。
目送不让人省心的老领导离开,贺景轩才转头看向火车离开的方向,不是他不敢追,而是不能追。
他的命是展烈阳救的,就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