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制服走后,刘海波等三人相继进屋。
“广清,你没事吧?”刘海波不无担心的问道。
蹲了十年‘笆篱子’,他每次见到穿制服的人都有点心悸。
“没事。”
赵广清轻抚着刘海波的后背,跟在三人身后进了屋。
他知道,这位前世的至交好友在替他担心。
但他不想把自己遭遇的所有事都倒出来。
自己是一吐为快了,给朋友却增加心理负担,那样多不厚道!
就轻描淡写的让大家抓紧时间休息,不然四点钟又到饭点高峰,又有一忙了。
三人都心照不宣的躺到床上,不消五分钟,便响起阵阵鼾声。
赵广清见大家都睡着了,就轻脚轻手的穿鞋下地。
来到于大眼的床前轻轻推了一下,“老于,跟我回奋斗林场吧。”
于大眼刚入睡,被突然推醒,吓了一大跳。
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
见赵广清神情严肃的站在床边,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趿拉着解放鞋就跟了出去。
“你知道刚才那三个人是来干什么的吗?”赵广清看向于大眼,与他并肩前行道。
“不会是南苗圃的焦尸案吧?”于大眼豁然间灵光一闪。
赵广清苦笑着摇了摇头。
“是,也不是。”
见他藏头藏尾,可把于大眼急得够呛。
“那到底是为哪样来的?”
“养猪场的那件事。”
“啊!他们查出来是怎么回事了么?”
“有点眉目。”赵广清面露喜色。
“走,我们边走边说。”
便带着于大眼来到‘一碗香’餐厅的正门外,坐进那台白色的吉普车。
一边轰油,一边看了看左右。
几个七八岁的孩子,看到吉普车在缓慢启动,兴奋的跑过来拿着小木条抽打车门。
赵广清踩了急刹车,向于大眼递了个眼神。
于大眼点头,打开车门就怒气冲冲的冲出去。
指着为首的几个孩子,扯着大嗓门就是一阵臭骂。
“一群小逼崽子,都给我滚开!”
孩子们看于大眼长相奇特,还有一个大凸脑门子,又大声大气的,吓得四散而去。
趁着这工夫,赵广清才把车提出来,缓缓开出胡同口。
左转右绕,不消半个小时,二人驾车离开淡江市市区,驶入尘土飞扬的沙石路面的国道。
于大眼这才提了提嗓子,道:“那咱们养猪场的毒到底是咋回事啊?”
赵广清回过头看了他一眼道:
“刚才那三位公安来求证,说是在重新调查大陈的案子,听意思麻蛋在狱里交待他没有参与纵火,只是去接应郑刚,顺便探听点消息,宁和县公安局让我把现场残留物交上去,要做进一步化验。”
“草,麻蛋这逼养玩意现在才想明白,这是要替自己翻案,晚了吧,早干啥去了?”
“也不能这样说,也许他说的是实情。”
赵广清向前探了探头,往车窗两边看了看。
突然,一台拉着玉米杆子的蹦蹦车,横冲直撞的冲过来。
吓得他赶紧向右打方向盘。
瞬间,吉普车的右前车轮爬到公路边上的备用沙堆上。
即便这样,但还是被玉米杆子划到车棚,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
“这逼养人真特么的牛掰,横冲直撞的都快成马路杀手了!”于大眼气急败坏。
他一手撑着车棚,一手紧紧抓住扶手,张嘴就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