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声枪响，刘长官的手心瞬间飞溅出血液。紧接着，伤口犹如一个开了闸的阀门，源源不断地涌出更多鲜血。

“啊啊！”

刘长官惊恐地瞪着她陷入麻痹的右手，身体抖得仿佛筛子一样，从嗓子里不停地发出疯狂地嚎叫，“杀人了！杀人了！救命啊！”

“别急，还有另一只手呢。”

顾惜阅低头笑笑，随意扔掉刘长官的右手，再用力拾起她的左手。

“求你了！别再开枪了！啊啊！饶了我吧……”

手上的疼痛逐渐袭来，就像是无数只野兽在啃食她的皮肤，又像是在火焰上直接烧灼。刘长官不停地叫喊着，声音在安静的工厂内显得格外突兀。

“好吵。”

顾惜阅皱了皱眉，眼睛里染上一抹狠戾，手指直接扣动扳机。

“砰！”

又是一声枪响，刘长官的左手同样陷入一片血泊之中。

“啊啊啊！”

“这就是你做尽坏事的下场。”顾惜阅扔掉刘长官的手，从兜里拿出纸巾略微地擦拭了一下，转身来到叶愉面前，轻声问道：

“小愉愉，接下来想怎么处置她？”

抬眼看着顾惜阅，叶愉眼底的恨意所剩全无，仅有的，是一点点无奈和痛心的怅然。

她抿了抿嘴唇，目光从刘长官的双手，再到自己被包扎上绷带的双手。

亲眼看到子弹穿过对方的手掌，那样的疼痛，一定会比玻璃碎片扎入皮肤更难受吧。

如果是这样，这样的惩罚也足够了。

想到这里，叶愉摇了摇头，开口说道：

“已经给她教训了，就这样吧，我不想再见到她了。”

“好的，没问题。刚好我也不想再看见她这张脸。”

顾惜阅将手枪收好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手术刀，来到李奶奶面前。

“李奶奶，剩下的随意，手术刀用完记得还我。”

“这……”

李奶奶迟疑了片刻，她颤抖着双手，伸出又后退，显得有些犹豫。

顾惜阅见状，直接将手术刀放在李奶奶手中，“别有这么大负担，李奶奶。为了你的那些亲人，想怎么做都可以。”

李奶奶握着手术刀，眼泪再一次流了出来。

“好了，我们先出去吧。”顾惜阅走在最前面带路，叶愉紧跟着走了出来，屋子里只剩下了李奶奶一个人。

“东西都齐了，我们翻出去吧。”夏宇安一边走一边回头向车间里瞥了两眼，似乎有点好奇李奶奶究竟会怎么处理刘长官。

“好啦，别看了。”叶愉微微笑了笑，双眼望向锁着的工厂后门。对于两只手完全无法用力的她来说，要翻过去简直是一个大难题。

她的目光从几个男人身上略过，心里不由得嘀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