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楚诗思对秦越洲仍旧不死心,五花八门的示爱都用上,搞得秦越洲烦不胜烦,又不能将人怎样,只能尽量留在山顶过夜。
苏漓见他每天来回奔走很累,加上有一个纠缠不清的楚诗思,她允了秦越洲留在山顶过夜的打算。
楚诗思找不到秦越洲,山顶的地又有别的官差守着,她见不着人就跑到苏漓面前闹了三四回,直到挨了两拳头才稍微消停了一些。
地里的红薯有楚诗思的灵泉水浇灌,短短一个月内红薯藤疯长,红薯叶又大又绿,密密麻麻铺满一大片。
每天看着长势喜人的红薯,众人沉浸在一片喜乐之中,期待大丰收的那日到来。
然而,秦越泽日日看着别人越长越喜人的红薯,又看看自己忙碌了一个月还是光秃秃的地,心情一天比一天愁人。
苏漓还是在一天晚饭后才发现这小孩儿的沉闷,趁着池见悦几人洗漱的洗漱,洗碗的洗碗,休息的休息,她拖了两张椅子到院中,招来秦越泽谈话。
“你这几天总沉着一张脸,想你哥了?”
苏漓舒舒服服地靠在椅背上,闲来无事的一个月养胖了一些,她脸颊鼓鼓肉肉的,明媚的长相多了几分稚气可爱。
秦越泽垂下的脑袋摇了摇,没有说话。
“那是想你爹了?”苏漓又问。
“没。”秦越泽闷闷不乐。
“有什么心事就说出来,别像你哥一样憋着,老让人猜,烦不烦啊。”苏漓耐心告捷,重重拍了一下他后脑勺。
秦越泽摸着被拍疼的后脑勺,脸更加丧了,不过倒是愿意说出不开心的原因。
“一个月了,其他人地里的红薯越长越好,不用多久就可以大丰收。只有我还没将红薯苗播种,再这样下去,别人都丰收两回,我都不一定能种出红薯!”
兄长把44号地交给他打理,结果他忙忙碌碌一个月,除了累到自己外,什么名头都没有忙出来。
他给兄长丢人了!
“什么?”苏漓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到现在还没把红薯苗种下去,你这一个月都在干什么呢?”
秦越泽的脑袋垂得更低了,愈发不敢直视苏漓的眼睛,“这一个月我一直在松土和捡石头,大哥说了,44号土地营养流失严重,需要养一段时间,我不知道该怎么养,也没有人教过我,我只能一直松土,一直捡石头。
不过,我也留出一点地种了些红薯,但是红薯迟迟不发芽,有些还烂了,我更加不敢大面积种植。”
说到这里,他抬起通红快要哭的双眼,求助地看向苏漓。
“嫂嫂,我该怎么做才好?要不要去楚姑娘那里领点药水浇地?”
想到秦越洲对神奇药水的态度,秦越泽懊恼地抓了抓头发,丧气道:“还是算了吧,大哥说过那药水非凡间物,若有一天反噬,我们所有人都承受不起。”
但是没有楚诗思的药水,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养土地,以前兄长在家他好歹能请教一二,现在兄长人基本天天在山顶过夜,他就是想找人问都找不着。
“就因为这点事你天天板着一张脸?”苏漓眉一挑。
“嫂嫂,这不是一点事。”秦越泽难过,这还是他第一次单独做一件事。
“行吧,不是一点事,那你怎么不来问我?”苏漓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