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笑出声来刺激到秦越洲,苏漓一脸认真地保证:“我不笑,一定很疼吧,谢大人这人怎么这样啊,实在太过分了!”
嘴上是这么说,实际心中的小人早已笑翻在地。
她真的很想知道两人到底为了什么而打架,秦越洲究竟对谢翎讽做出了什么,竟把人逼到这种程度。
一般不是急狠了,绝对不会干出咬人屁股的这种事。
秦越洲拉下脸,郁闷道:“你想笑就笑吧,别憋坏了。”
他刚说完这句话,苏漓立马破功“哈哈”大笑。
一边大笑,她还一边努力矜持的断断续续说:“哈哈……我、我……哈哈哈……对不起……哈哈哈哈……我实在憋不住了……哈哈哈哈哈……”
整个房间里回荡着苏漓清脆的大笑,秦越洲黑了脸,想捂住苏漓的嘴,不准她笑,但看她笑得如此开怀与开心,他只能作罢,任由她满足为止。
过了好一会,终于笑够的苏漓满面光泽,怀着一点点小愧疚和抱歉靠在秦越洲胸膛上,小手顺毛地有一下没一下抚着他沉黑的脸。
“我不是故意笑你的,只是一时没忍住,乖啦,别沉着脸了。”
秦越洲垂着眼俯视她发顶,纳闷,“我没生气,这事你不准告诉别人。”
“行!”苏漓爽快答应。
秦越洲刚想抬手搂紧怀里的人,苏漓却先一步直起腰身,催促道:“行啦,快脱下裤子,我给你扎一针,顺道上点药。”
秦越洲脑袋冒热,这次倒没有扭捏,翻过了身。
苏漓给他扎了疫苗和上完药后,信守承诺的将针管给了秦越洲,不过,她提前把针头拔了,免得他扎到自个。
秦越洲收到针管,一直到出了房间,与谢翎讽会和,直至下山路上他都在好奇研究当中。
谢翎讽也被他手中的玩意吸引,拿了过来仔细看了一下,没能看出是什么材质制作。
两人你拿着看一下,我拿着看一下,一路上倒也不无聊。
片刻功夫。
秦越洲和谢翎讽抵达山下,山口处早就聚集了与他们一块去推行红薯种植计划的人。
一行人,拿上准备好的防身棍棒,与其说是防身棍棒,还不如说是横行霸道的武器。
秦越洲和谢翎讽对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底无奈。
一行人一家一家的前去重点通知,至于地里已经种了其他粮食,不肯清出来种红薯的,他们直接上手。
秦越洲和谢翎讽按照苏漓的建议,在被迫清理地里长到一半粮食的百姓呼天喊地声中,又是道歉,又是赔银子。
他们这一谦虚与其他人的蛮横做法反差实在太大,整得躺在地上哭叫的老头一脸懵逼。
其他前去地里搞破坏的人见状,反倒是不好意思继续下去,一个两个,不用秦越洲和谢翎讽主动开口就停下手里的活。
就这样,有第一次经验,秦越洲和谢翎讽一家一家这样处理下去,期间还让其他人高喊是三皇子萧行陵的注意,将责任划分得明明白白。
一时间,云阳城人人都知道这位四处搞破坏的三皇子萧行陵,有些气不过的,甚至都偷偷把三皇子萧行陵的名讳写在纸上,埋在自家门槛前天天踩踏。
当三皇子萧行陵得知百姓们暗暗骂他时已经是半个月后的事,整个云阳城的地全部如他所愿种上红薯,楚诗思每天供给的神奇药水也没有断过。
三皇子萧行陵有心想弄那些偷偷骂他的百姓,但又担心给众人留下睚眦必报性子,他只能暗暗忍下这口气。
想着,等日后红薯长出来了,他就能狠狠打那些人的脸,他这口气才暂时停歇。
苏漓这边,再次见到楚诗思是在一个月后的傍晚。
她正在44号地教秦越泽怎么施肥,具体施多少量的肥才不会烧到红薯脆弱的根部。
“咦~我说你怎么不在小院子,原来是在这里玩牛屎。”
一身绸缎罗裙,穿金戴银的楚诗思扭着腰肢站在田上,一脸嫌弃地捏着鼻子。
弯着腰,拿着木瓢在木桶里搅拌牛屎水的苏漓顿了一下,回头看见是楚诗思,她有一点点小意外。
楚诗思看见苏漓这副灰头灰脸样,嘴角地笑容扩大,狠狠嘲讽一波,“苏漓,你现在的样子可真难看,像个挑粪的大娘!”
说到此间,她又庆幸地说:“幸好我没有再执着秦越洲,否则挑粪的就是我了。”
她故意摸了摸头上的步摇,炫耀地说:“看到没,这步摇是三殿下昨天送给我的,比起秦越洲,三殿下简直是好得不行。”
苏漓瞥了一眼,懒得理会这自说自话的人,继续搅拌木桶里的牛粪水。
被无视,楚诗思以为是中伤到苏漓了,心里不免得意不已,有意提起旧事,“唉,秦越洲偷养女人的事,你解决没有?”
她想到了什么,半掩嘴的“咯咯”笑了起来,“看你这灰头脏脸的样子,一定没有解决,同为女人,我好心建议你,最好还是收拾收拾一下自己吧,瞧瞧你现在这样,一身粪便味,我看了都恶心,何况是秦越洲!”
苏漓仍旧不搭理楚诗思,任由她一个人站在田埂上,像个傻子一样自说自话。
一旁在地里忙碌的秦越泽听了很生气,想赶走这烦躁的女人,可见苏漓没有动静,他只能疯狂干活,将火气压下去。
池见悦和秦三夫人柳冬雪在对面远处埋头干活,并没有听见楚诗思说的话。
反倒是干活累了,坐在树下休息的秦诺儿,一字不漏的将楚诗思嘲讽的话听进耳里,她捏紧拳头想为苏漓打抱不平,可见苏漓没有动作,她又不好鲁莽行动,只能恶狠狠瞪着楚诗思。
田埂上的楚诗思,说得口干舌燥都不见苏漓有反应,不由得恼火,跨步上前。
“唉,我跟你说话呢,你聋了?”
苏漓继续搅拌着牛屎水。
楚诗思受不了被这么彻底无视,以前她追逐秦越洲时,秦越洲就是这样冰冷冷的无视她!
火气瞬间冲上头,楚诗思抬脚想踹苏漓的屁股。
然而,还没等楚诗思的鞋尖碰到人,苏漓后背似长了眼般,猛然一个反手,沾了臭烘烘的牛屎水的木瓢重重落在楚诗思的脚踝上。
“啊——”楚诗思疼到尖叫出声。
一直关注两人的秦诺儿一见苏漓动手了,她立马扑了过去,对准楚诗思的脸蛋就“啪啪”俩耳光。
“骂我姐,我打死你!”她护犊子地说。
楚诗思被这两耳光扇得晕头转向,秦越泽也有了动作,舀了一瓢牛屎水往楚诗思身上泼去,顺道送她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