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能看出来,她是在祈求张闯的信任。
嘉平拿开捂着裴青空的手,无声地坐了回去。
裴青空轻叹一声说:“你不需要做这些的。”
“不想让别人欺负你。”
“这世界上还有谁能欺负我?”
两人小声的交流着,再次与闹剧隔离。
【我宣布,从今天开始,我就是苏姐的粉丝。】
【自从原创音乐奖后,天天都在吃瓜,让我们说谢谢苏姐。】
【十六年啊十六年,这么长的爱情相守里,还有个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肮脏的人眼里什么都是脏的,所以她才觉得十二月是裴少的白月光。】
【没毛病啊,白月光十二月,朱砂痣苏嘉平,裴少这是享齐人之福。】
【楼上你是会阅读理解的。】
张闯脸上有着隐忍的痛苦,他额上的青筋尽现,用尽所有力气,却只发出了很微弱的声音。
“这么多年,你不答应和我结婚,是从来都没有放下过他是不是?”
嘉平稍稍侧过了头。
新鲜的八卦,还是可以听一听的。
其他人都屏住了呼吸,没有人开口转移话题。
看张闯的样子,很清楚田子心中的白月光是谁。
眼看着已经瞒不下去了,田子不禁捂住脸痛哭。
有时候,不回答就是最好的回答。
“为什么?”张闯眼眶通红,不甘心的质问田子:“你放不下就去追他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田子摇了摇头,哭诉着说:“不是这样的,闯子,我是爱你的……”
“我知道了。”
张闯自嘲的笑了一声。
他的神情很是悲伤:“因为他也没有放下过他的亡妻,宁肯守着死人过日子,也不愿回头看看你,对吧。”
“我以为我是运气好,追到了我的女神,结果我他妈的就是个蠢货,给你当了十六年的备胎!”
“我理解你的原生家庭带给你的阴影,了解你的一切。我也去看心理医生,去揣摩你所有的心思,结果我从一开始就输了。”
人生能有几个十六年。
又能有多少毫不犹豫的爱?
张闯转过身,不再看哭泣的田子。
他用手抹去脸上的泪水,略带歉意的说:“不好意思,我出去抽根烟。”
季夏担心出什么事,跟着一起走了出去。
然后就看到张闯蹲在屋檐下,低着头无声流泪。
屋子里,嘉平有些不安。
她把弄着裴青空修长有力的手指,有些担忧的说:“我好像不应该捅破这层窗户纸。”
刚才维护了裴青空,她的心中还有着开心。
但这并不耽误,她看到张闯那克制又悲伤的表情时,心中产生了隐隐的负罪感。
她不后悔与田子针锋相对。
她只是有些愧疚,不小心伤害到了张闯。
裴青空与嘉平手指交缠,语气随意的说:“你要是不出手,等我回去后,就不是捅破窗户纸这么简单了。”
那就是轰掉整间房子。
田子的身后没有任何资本,也不会有人力保张闯。
裴青空捻死他们,比捻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
毕竟捻死蚂蚁还需要他亲自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