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平回身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说:“你爸妈说没钱。”
“我爸妈没钱,你不是刚在兰兰妈那里拿了十五万吗?”苏嘉宝很是自然的说:“你把那十五万给他们,我就能先回家了啊!”
嘉平很少能见到既蠢且坏到这么纯粹的人了。
由此可以看出,苏嘉宝这种人十分罕见。
她不再和蠢货交流,而是问保镖说:“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不伤皮不伤肉,但是能让人感觉特别的疼。”
保镖思考片刻,从健身房里拿了把筋膜刀。
他小声解释:“苏小姐,这东西促进机体血液循环,松解肌肉筋膜粘连,不会伤害到别人,但是会特别的疼。”
不违法,会很疼。
这个东西全部满足嘉平的需求。
嘉平点了点头说:“那就给苏嘉宝用吧。”
得到命令,保镖拿着筋膜刀直冲冲的去找苏嘉宝,然后帮他“缓解身体疲劳”。
很快,杀猪般的叫声在别墅内响起。
“啊!救命啊!苏嘉平你快报警啊他们要砍了我的腿啊!”
“啊——我的小腿好疼啊,大哥你放过我吧,我爸妈一定会把钱赶紧送过来的呜呜呜。”
“你们不能这么做,这样做是犯法的,我要报警,我要报警!”
嘉平单手堵着一只耳朵,静静地看着苏嘉宝受难。
裴青空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耳塞,将其递给嘉平说:“用这个吧冬冬。”
“不用,我听两分钟解解气。”嘉平语气平静:“以前没少因为他被打骂,现在终于看到他倒霉了。”
苏嘉宝比嘉平小六岁,苏建军和邹细娟平常要上班,根本没多少时间带孩子。
他们会把苏嘉宝放进托儿所,还会让嘉平在放学放假后带孩子。
可以说,嘉平在苏嘉宝的成长过程里,出了很大的力气。
然而苏嘉宝在稍微懂事后,发现嘉平在家中不受待见,心安理得的把嘉平当成了不花钱的佣人。
他的心里没有姐姐,只有能帮他解决麻烦的佣人。
一旦嘉平解决不了他说的事,苏嘉宝就会用父母来压迫嘉平,或者去苏建军那里告状,说嘉平欺负他。
“刚开始,我还解释两句,后来发现,他们不在乎真相是什么,只想找个途径发泄,我也就懒得解释了。”
嘉平云淡风轻的说着曾经的事情:“他害我挨了那么多顿打,现在只还了他一次,他可真是血赚。”
裴青空听得拳头发痒。
他很想去找苏建军互殴一顿,可惜苏建军没有那么强健的身体,也没有勇敢的胆魄。
他只能张开手臂,把嘉平抱在怀里,闷声闷气的说:“冬冬,我要是早点儿遇见你就好了。”
这样嘉平的童年或许会快乐很多。
“我不难过的。”嘉平浅浅的笑着。
“可是我很难过,一想到冬冬以前过的日子,我就恨不得把那些人全都杀了。”
尽管自己的童年同样不好过,裴青空却只会心疼嘉平。
他吸了吸鼻子说:“苏建军那个王……老不死的还拿你名字说事,他就不配当冬冬的爸爸。”
“名字只是个代号而已。”嘉平根本不在意这件事。
但裴青空相当在意。
“那也没有他那么拿名字来作践人的,凭什么啊,我家冬冬多好啊,他自己日子过得乱七八糟,和我们冬冬有什么关系吗?”
“他凭什么那么说你,自己出轨关孩子什么事,无能的懦夫,不敢承认自己做错了事的傻逼!”
“他就不该叫什么苏建军,他的存在侮辱了这个名字,他应该改名叫苏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