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长安开始更加疯狂地接工作。
他偶尔回学校,都会幻想着自己遇到嘉平。
但这个世界太大了,大到两个人一旦分开就很难再见面。
美术系和建筑系没在一起,他没法从同学口中打听到嘉平的消息,好在他忙到也没时间去想这些。
偶尔想起在过节,就给嘉平发个红包聊两句。
嘉平从不在朋友圈分享自己的生活,他连偷窥的机会都没有。
年长安想过很多次和嘉平重逢,要说些什么,但是他没有想到,会在原创音乐奖的后台见到嘉平。
她比以前更漂亮了,身上忧郁的气息少了很多,脸上带着自然的笑意,手指在手机屏幕上跳动,不知道在和谁发消息。
后台来来往往很多人,嘉平穿着精致的礼服靠墙站着,自成一个世界,和周围格格不入。
年长安想了想,抬起脚步走向嘉平。
身边有一个没有穿外套的精英人士擦过他的肩,走到嘉平身边,挡住了整个她。
年长安再也看不到她的脸,只能听到她带着笑的声音。
“老板,你的外套呢?”
那个只留给年长安背影的老板语气自然的回答:“给那个丝带礼盒了,穿得那么少,实在是有伤风化。”
“以后谁再说老板是无情吸血鬼,我第一个不答应。”嘉平笑眯眯的说。
听到她的笑,年长安不由得跟着一起笑了起来。
真好,看来这几年她过得不错,竟然都会和人开玩笑了。
年长安低头看着自己快要漏到肚脐眼的西装开叉,又笑了笑,转身离开。
在这种情况下重逢,实在是有些难堪。
“你要是喜欢那个丝带礼盒,可以签到公司里。”
“我只是看他要哭了,再加上第一次看到有些惊奇,我不干涉老板你的决定。”
身后的对话依旧,年长安没有了听的想法,他投入了新一轮的应酬。
在应酬的同时,他让经纪人去找嘉平的信息,身穿礼服出现在原创音乐奖的后台,就算不是娱乐圈的人,也不会离太远。
但经纪人什么都没找到。
邀请的名单里没有叫苏嘉平的人,那副画面仿佛是他的幻想。
直到暖场表演的时候,经纪人看着舞台上的男团说:“奇怪,这小公司怎么还给人搞这么贵的西装,现在卖肉都整这么好的包装了吗?”
年长安看向舞台,有个男团成员身穿西服,扣子只能遮住一部分,西装内隐约能看出来是条条绑带。
他脑海中立刻蹦出来“丝带礼盒”这四个字。
那西装外套遮住了不堪,遮不住表演者微红的眼眶,年长安记下了表演者的名字——叶玖。
之后叶玖离开了原公司,有新的公司帮他打官司,付了违约金,又将他签进公司。
年长安也记下了那家名为冬青娱乐的公司。
“你打听冬青娱乐干嘛,要跳槽去冬青?”经纪人有些无奈的说:“你是不是忘了,冬青娱乐可是被称为圈内养老院啊,你年纪轻轻就想养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