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楚楚没有病，许焘把她从病床上一把拉起来：“走，现在就去机场，票已经买好了。”

许楚楚抽噎着被拽下来，她不知所措的跟着父亲走。

许焘的步子大，她有点跟不上，一路跌跌撞撞走出医院大门，就在离医院大门三十米处的地方，人挤着人。

他们围成一个圈，对着什么低声议论着，中心地警笛声响的让许焘头痛。

他带着许楚楚走过去站到高处，一眼就看见了那个人群圈着的是什么东西。

一大片刺目的红让许焘恍惚了一下，他眼睛一花，凝神再去看——

是血，那些红色的都是已经干涸的血。

旁边警察押着一个人从警车上下来，他们在指认现场，警察一边指着地上的物证一边询问着什么。

被压制住的男人情绪激动起来，他试图挣脱警察的束缚，一个男警察肘击于他的腹部。

男人捂着肚子缓缓滑到地上，吃痛闷哼。

人群突然让开一个通道，一个女警察牵着一个小女孩的手走过来，弯着腰告诉她什么。

许楚楚一眼认出，那个女孩是叶念。

她瞪大了眼，牵着许焘的手紧了紧，许焘疑惑她的反应，仔细看了看人群中心的那个女孩。

他也认出来了。

是许楚楚那个老师的孩子，听说她家只剩下她了。

许焘猜测她和自己女儿是大小一般的年纪，他动了恻隐之心，发了一条信息给手下，让他私底下给叶念一些钱。

“走了。”许焘拽了拽呆在原地的许楚楚。

许楚楚跟着走过去，隐约听到围观的人说肇事司机属于酒后驾驶，要坐很久的牢。

她被带走了，坐最近一个航班的飞机出了国，许焘给她找了个保姆跟过去保证她的生活。

许楚楚身处异国过的还算不错，有保姆照顾生活饮食，她性格外向，在国外交了不少朋友。

许楚楚在国外过的如鱼得水，偶尔会听到一点叶念的消息。

在她装病的时候，许妈妈总会过来告诉她：你爸爸今天为你报仇了，他……

许楚楚知道因为她许焘都做了什么，她当时心里都是大仇得报的畅快，在得知她不喜欢的老师意外死亡的时候她其实也没有很愧疚。

她听说撞到叶念父亲的那个司机喝了酒，赔了叶念很多钱，叶念被她的远房亲戚收养了。

许楚楚知道她爸爸许焘出于愧疚补偿的心理给叶念送了一笔钱。

***

外国人很喜欢开趴体，许楚楚年纪正是爱玩的时候，对朋友们的邀请来者不拒。

她也很喜欢参加趴体，最经常去的是一个白人女孩家。

她是极限运动爱好者，喜欢在假期去参加跳伞赛车之类的活动，许楚楚会陪着她一起去。

在朋友的安利下她尝试了一次跳伞，14岁的许楚楚几乎快要迷上那种肾上腺素飙升的身体反应，多巴胺分泌过多的感觉迅速把她攻陷。

她开始频繁参加这类活动，这样的生活充实快乐到快要让她忘乎所以。

直到她和白人女孩去参加一个赛车俱乐部举办的比赛。

俱乐部比赛场地在一个路况复杂的山地，她和朋友作为观众在场地最前排。

极好的位置让他们尽情投入到比赛里，许楚楚欢呼，在赛车手们超越对手时高兴到跳起来。

事故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