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语气意有所指，孟念夏有些不明白：“为什么？”

“你会后悔的。”叶念说完这句话就重新闭上眼不说话了。

***

孟念夏又去探望了叶念几次，比起上次她似乎一点也没好起来。

孟念夏把果篮放到病床旁边的桌子上，许楚楚听到了声音，但她没回头。

她越发瘦了，现在瘦的皮包骨，衣服穿在她身上就像是罩在骷髅骨架上一般，让人看不出她身上的活气。

许楚楚看着窗外，喃喃自语：“好高啊，从这里跳下去的话，是不是可以飞起来？”

孟念夏就静静的看着她，他们一人看向窗外，一人看着轮椅上的少女。

直到孟念夏离开，许楚楚也没有转过身来。

许楚楚又开始反反复复做噩梦了，那是303搞的鬼，她的精神日复一日的萎靡下去，只能靠安眠药入睡。

许楚楚现在，活脱脱一个病涝鬼，时不时还会大喊大叫，抽搐不已。

许妈妈整天以泪洗面，许焘也为了许楚楚放下了不少交际，整天焦头烂额。

不知温濯玉用了什么方法，许楚楚的病情就算是他的老师出手也没好转起来。

心理疾病本就是一种需要长期稳定治疗的病型种类，再加上许楚楚不配合，她的情况反而严重起来。

303告诉孟念夏，许楚楚昨天晚上再次服用安眠药自杀，不过被护士及时发现，洗胃后又躺回了病床。

此时孟念夏被熟睡的温濯玉抱在怀里，她听到这个消息并不意外。

许楚楚现在度日如年，每一日都在痛苦中挣扎，她会想结束自己的生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孟念夏看着温濯玉眼下的青黑，有些心疼。

温濯玉一直在搜寻许焘利用官职牟取利益的证据，毕竟许焘当年就能做出利用官职打压教师一事，那现在更上一层楼的他应该做这种事就更加得心应手了吧。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温濯玉一分一厘的查，还是让他发现了不少事。

这事件性质其实谈不上恶劣，威胁不到许焘。但这种事有很多件，积少成多，对许焘也会造成不可小觑的伤害。

比如，废掉他这次的评选资格。

孟念夏抱住温濯玉，最近一直有人在对许焘出手，她知道是他。

过了很久，她闭上眼，沉沉睡去。

许焘落选了，因为许楚楚和最近那些捕风捉影的传言。

往日威严稳重的大官此时双目腥红，疲惫不堪。他的对面，许楚楚死气沉沉，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

“楚楚？楚楚？！许楚楚！”

一连三声，对面的人毫无反应。

一股怒气涌上许焘心头，他冲过去摇晃许楚楚的肩头，但是许楚楚依旧没有抬头，她甚至没有看他一眼。

许焘太累了，他没有精力去照看这个已经不会好起来的女儿了。

他把许楚楚送进了高级精神疾病疗理院。

其实就是有钱人家的精神病院，那里的病人都是有心理疾病的。

许妈妈为此和许焘大吵一架，可结果依旧，许妈妈和许焘的关系急剧恶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