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莱万听到韦格的话，知道这笔生意算是谈成了，自己貌似也不用把飞机的安置经费放在头发上，不然以他那油光铮亮的地中海，还真放不稳。

可此时的韦格，心中却在热血沸腾。刚刚老莱万的话像闪电一样劈在他头上，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之前的布局似乎遗忘掉了重要的一环。

如今Y-10项目虽然停了经费，魔都也在寻找国际合作伙伴，并最终选定了帝美麦道。但近二十年的研发小组和数据资料都还在，技术人员也还在，灵魂人物马老也刚从帝美学习归来，人还在。

第二架试验机也仅仅是因为没有燃料经费而停飞，第三架完成了60%的Y-10也没被麦道公司拿来练习打铆钉。

韦格现在恨不得把老莱万这货一脚从办公室踹回塔市，好腾出空间来让自己打电话。

……

“马爷爷您好，午饭吃了没？……”韦格总算是把来蹭饭的老莱万从办公室支开，打开窗通风的同时，抄起桌上的电话打到京城大院。

“小格呀，我和马奶奶都吃过了，你还好么？最近可别到处乱跑，就好好呆在满城哪也别去……”马老上来就和韦格拉起了家长，还别说，这小家伙不在京城，大院里的老人们少了一半的乐趣。

“……说吧，找马爷爷有什么事情！”

“马爷爷，我最近可能要去苏盟！”韦格知道循序渐进的道理，他如果一上来就说要Y-10项目组，那等于是拆了魔都与麦道合作的墙角，哪怕是马老再宠他也不答应的。

“去苏盟？不行……小格你可别去那边，乱不说，还特别冷，除了一群醉鬼没啥好人，撒尿都容易冻坏小丁丁……”马老应该开的是免提，他还没说话，电话里就响起了马奶奶的声音。

韦格心中一暖，他知道京城大院里应该都得到了高原的消息，也都担心他这个小家伙，不然马奶奶是很少在电话说这些的。

“是这样的……”韦格就把刚刚老莱万的事情讲了一遍。

过了很久，马老的声音才在电话中传了过来：“小格……这笔生意是件好事，既然你想去挑，那就去吧！”

“马爷爷，这批飞机有些故障隐患，苏盟拿摔飞机不当回事儿，可咱们自己用需要提前把问题排除掉……我想和您了解一下Y-10项目，”韦格弱弱的问着，语气像极了犯错的小朋友！

“哈哈……”

电话里传来了哄堂大笑。

“猜这小兔崽子就没憋什么好屁，果然是盯上了Y-10……”电话中老马笑得喘气都不匀称，

“这么热闹？”韦格感觉自己被坑了

“你师父和李老头儿之前就在我这里，你林爷爷是才进门的……”马老给韦格在电话中介绍着己方阵容。

“其实去年凤山回来时就来过我这里，原本他是想找你们公司化缘的，可他知道你在津港投了不少项目后，就离开京城回了魔都……

看得出，他身体虽然不好，但最关键的问题是那股精气神已经垮了，我知道他是想给那Y-10研发组的人找个归宿，很明显，正在建钢厂、搞养殖的韦少爷没有被他选中……”

马老虽然说着玩笑，可话语中却带有唏嘘，当年多么意气风发的一个天之骄子，一项项的打破航空领域的藩篱，最终落得如此结果实在让人叹息。

“那马爷爷，您看我要是全盘接收了这个项目能成不？”韦格弱弱的问着。

“不成……与帝美麦道的谈判已经接近成功，别说是你，就是国字头企业也担不起破坏商谈的责任……”马老并没像韦格期待的那样答应下来，而是一口回绝了他的恳求。

“哪个麦道就是……唉！马爷爷，那我把那些Y-10没人要的老头、老太太们接来京城养老可以么？”韦格依旧在坚持

“这个没问题……”

“那我要是让他们把天天形影不离的资料也带过来？……”

“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