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会不知道，要不是你办事不力，那孙兴旺怎么会死，你别跟我说，你看着那孙婉儿杀了他，你却没有阻止。”清阳道长看着他，越说越激动。

只是他越说，那宋词脸上的表情就苦，清阳道长脸色大变，他严肃道：“宋词，若你有一丝隐瞒，正阳道观怕是留你不得了。”

“师父。”宋词吓坏了，他师父平日最是和善不过，这是他头一次在他脸上看到这么严肃的表情。

横眉冷目，一点情意都不留的意思。

他慌了，无助看了看师叔清心道长，又看了看正虚观主，两人脸上的表情都异常凝重。

宋词再也不敢隐瞒道：“我是真不知道孙婉儿去哪里，也没有看着孙婉儿杀孙兴旺。”

“你是没有看着她杀他，你只是见死不救。”清阳道长冷冷道。

宋词心里忍不住涌上一股委屈：“那孙兴旺人面兽心，孙婉儿杀他有何不对。”

清阳道长太阳穴青筋爆凸道：“你还敢狡辩，若人人都像你这样，还要这世间法律干什么，这世间早就乱套了，人人都可以杀人。”

清阳道长气地站起身原地转了几圈，右手食指颤抖指着他道：“孙婉儿杀了人，她化为无间厉鬼，会逐渐失去人性，到时候失去神智残害世人，你要至那些无辜的人于何地。”

宋词脸色吓得发白，嘴角抖了抖，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急得双眼通红，仍然倔强不肯低头。

清阳道长恨铁不成钢道：“你可知猛兽原先本不吃人，但它只要吃上一口，就会把人类当作食谱中一类，你可知为何。”

这么浅显的道理，宋词怎么会不懂，但这完全是两码事。

厉鬼也是人化成的，他们不是像猛兽那般，没有感情。

正虚观主压了压手，清阳道长重重哼了一声，重新坐下。

“小年轻人有想法是好的，但你还是太年轻了，你不知轻重后果，有些事是你不可能负得起的责任。”正阳道观观主也是清虚道长，慈爱的双眼中带着睿智的光芒。

宋词鼻子一酸道：“若是那厉鬼作乱，我定会亲自把她给你抓来。”

“蠢货，等出了事，你亲自抓来有何用，更何况，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是你抓她，还是她抓你。”

不是清阳道长看不起自己的小徒弟，而是他真不行。

清心道长一旁劝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还是要快点把孙婉给抓回来，否则，我们跟灵管局那里不好交代，毕竟是宋词给弄丢的。”

宋词一听，急了：“我就考没过，大不了那证我就不要了，怎么灵管局还要管。”

清阳道长简直懒得看他，清心道长耐着性子道：“凡是非自然现象，灵管局都要管，你这件事本来很简单，查好孙氏私房菜的灵异事件，发现孙婉儿有异，觉得处得不了上报灵管局，或者我们正阳道观，但你偏偏自作主张，这事能怪谁。”

宋词卡壳了，说不出话来，正虚观主扶着清阳道长的肩膀起身，走到宋词身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跟你在一起的那个人是谁，说吧。”

他的手犹如泰山一般沉重，宋词低垂着头，身上的力气就像完全消失了，有些心灰意冷道：“是沈言，还有靳氏的靳夜辰。”

正虚观主微惊道：“竟然会是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