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结束了儿子的满月酒,还没有一个多月,骆涛的喜事又找了上门。
最近《山遥路远》和新作《教鞭》一经发表在社会上引起了轰动,“渔夫”这位作家更是被一些文青鼓吹是“知青文学”的旗手。
这年头的文艺青年也有点吓人哈,动不动就给人扣“高帽子”。
各大报纸都连载或点评了这两部小说,《教鞭》一书还被大领导点了名,更是督促了教育系统进行一系列的小改革。
骆涛听到这些好事,内心是无比得高兴,自己写的作品能改变一些社会现状,这比得了诺奖都受用。
但是听到什么旗手他就有一点反感,吃瓜群众就是不嫌事大。
“知青文学”也是一个特硃时代的精神产物,作家大都是知青出身,写出的作品多以揭露十年黑暗,凭吊岁月的流逝,或表达“青春无悔”的思想情怀。
“知青”出身的作家们对知青生活的缅怀、对农民问题的独到探讨、对人生真谛的求索,使知青小说成为新时期小说中最凝重、最奇特的组成部分。
有史铁生和张承志等等一批作家,说到张承志就不能不介绍一下了,这个人在十年时期很厉害,洪流十年有一个人人都怕的名字“红*兵”,就是取自其笔名“红卫士”,他也是“红*兵”的十七位发起人之一。
“红*兵”和“顽主”在七十年初左右可是死对头,谁看谁看都不顺眼,斗了不少次法。
“小混蛋”在顽主里不算最厉害的,偏偏又却成了他们斗争的牺牲品。
骆涛也算作为一位资深“顽主”,对于“红*兵”那也是不怎么感冒,但也谈不上多恨。
别人都在斗个你死我活的时候,骆涛就很聪明的选择不去于他们斗争,藏起来静待时局转变。
斗是不可能斗得过,人家背靠大树好乘凉,他们中那一个不是有背影的人物。
正因为这个聪明的选择,让他离开了那群人的视线,在洪流的最后几年,特别是七十年中期,外面的一切坏消息都和他无关。
其实吧!只要你不给他们捣乱,他们也没时间理你,他们一个个自命不凡,“顽主”在他们眼里就混混地痞。
骆涛现在可是个有理想的“顽主”,再也不会像“小混蛋”他们一样,时不时就斗上几架,做个有文化的顽主才是真“顽主”,吃喝玩乐,游山玩水岂美哉。
…………
好事多了也有点烦人,这不就有人上家里来了,《京城报》的记者也不知道通了谁的关系,就约了骆涛去后海一家茶楼想做一个专题采访。
骆涛刚到茶楼,就见一位二十多岁的美女记者走了上来和骆涛握手。
“您就是渔夫先生吧!”
骆涛听她说话神情一愣,想了一下便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叫自己,介绍的那个人应该没有说骆涛的真名,她也不好冒昧问自己名姓,以笔名称呼也无不可。
“您好,我就是您说的那个渔夫,我姓骆。”骆涛又微笑的稍作了解释。
别说和漂亮女人聊天心情就好了不少,也已忘了先前的烦闷。
“您好,我叫荣兰”。她笑的像绽开的大红牡丹,那般娇艳。
“哦,敢问您是满人还是汉姓?”骆涛听她说姓荣,又听她一口的老京城话,就感觉应该会跟荣禄扯上关系,便随口问了一句。
“满人。”
“哦,名人之后,待慢了。”骆涛假模假式的客套。
“骆先生说笑了,那都是些臭名,没有什么可提得。”荣兰对骆涛提起她的先祖,没有表示出不悦之色,反之却很坦然。
也是,过去了那么多年,就连溥仪不也很坦然的公开称自己就是一位中国公民嘛。
“呵呵,我们也别站着,还是坐下聊吧。”
“对对,骆先生您请,听说您是老京城人,我便自作主张泡了一壶花茶,也不知道您爱喝不爱喝。”荣兰微笑着说一口地道的京城话。
骆涛也不憷,也说着老京城话回她。
“喝什么不是喝,喝茶喝的是心境,而不是喝茶的种类。”
“还是骆先生看的透,您请,品品如何?”
说话就说话不要动不动就笑,人长的漂亮又喜欢笑,真的惹人犯罪。
骆涛心里想着自己可不能对不起小十月她妈啊,骆涛笑了笑,作了一个请势。
“不错,白雪玉芽,这是您自儿带来的吧!”
荣兰惊讶了,这位不光猜出了这花茶在几窨,还猜出来是自己带来的茶叶,不是这茶楼的茶叶,这可就厉害了。
“骆先生怎么猜出来的?”
骆涛听她问话,便放下了茶杯反问道:“呵呵,不知道您是想听哪一个?”
“要是您有时间,当然是想全知道了。”
“哈哈,这事说出来不值一提。”骆涛笑着摇手道。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