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徐乐应承离开,老张头心中暗乐,“这小子,除了愣了一点,其它都挺好的。”
老头兴起时就摇头晃脑来上那么两句:
“(西皮二六)我正在城楼观山景,耳听得城外乱纷纷。
旌旗招展空翻影,却原来是司马发来的兵。……”
唱两句过过嘴瘾就得,拿起他那好不容易从别人那里淘来的宝贝紫砂壶,细品这茶韵。
“舒~啊坦。”
这就是没事时候老张头的生活,当然他还有别的事干,比如他时不时的去正阳门喝点小酒,看一下……
徐乐离了兰园就直奔百花小院。
最近老先生都挺忙,为了让老先生们多点休息时间,小十月只能天天在家胡混。
除了帮忙哄妹妹之外。
这两天骆涛就在想能不能让他早点步入“九年义务教育”,少待在家里胡作非为。
“看,你是不是欠揍。”骆涛把他从书桌旁拉过去,指着桌上那幅自己刚画好的画训他。
这小子就是手欠,找揍,骆涛一上午好不容易画了一幅还挺满意的画,还没有落款。
就上个厕所的功夫,便不让人省心。
他倒好把自己的名给写上了,别说提的还非常是地方,落款在左。
他落款的名字可不是骆维,这两个字他也就认识个“骆”,还没到全部认识的级别。
他这落款则是简单好学好写的十月两个字,不谈写的怎么样,四岁的年龄能写出来,这就算是早慧。
这两年启蒙学也是没有白学,对他来说简单一些的字数,还有天地人,风雨电,年月日,……
这些知识小十月还是掌握的比较劳固,小家伙特别钟情自己的签名。
这一点也都是跟着老先生学的,他们画画写字都喜欢落款,看多了也就耳熟目染。
“我帮您写上,您还说,哼!我还没问您要润笔费呢。”
他鼓着腮帮子,手里玩弄着毛笔,愤愤不平道。
骆涛心想这口气绝对是在启老那学来的。这两年他老人家的名气渐大,找他题字的人,络绎不绝。
“润笔费”这词肯定常有人说,小十月又是他老人家府上的常客,再加他聪明好学,这词今儿个从他嘴里蹦出来也不足为奇。
“嚯!你小子够可以的,自己犯了错不说,还倒打一耙,还想从我这里要润笔费,跟谁学的。”
嘿!骆涛也是被这小子给气蒙,也是哭笑不得。
自己心里早就有了答案,这不是多此一问吗?
他倒是有问必答,“是启爷爷,他家经常好多人来,还有人给我买大白兔吃,走的时候还都给启爷爷留一封信。”
骆涛疑惑着,“信?”
脑袋还有点懵,等一等,捋一下。
“嗯,启爷爷说是他们给他的润笔费。”
嗬!经他这么一说,可不是信封嘛!
现在还是有讲究的,没谁光明正大拿着软妹子当面给,多多少少有点遮挡。
不然古人也没有必要大费周章美其名曰:“润笔之绢”。
这信封就是一个不错的挡布。启老给人提字是很少收这润笔之资,当然也有推辞不了的。
聪明点的都会事后采用邮递的方式,寄来润笔费。
当面给的一般情商都不怎么高。
“得儿,就你这字,你好意思找我要润笔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