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他们自然是要出席的。
小丫头本也吵着要来,骆涛是不想自己的宝贝闺女被外人太过于关注。
朱霖穿着她亲手做的世界上最潮流的女式秋装,端庄优雅,要是换上一身古装,此女子必是从画里走出来的。
再看骆涛父子,骆涛仍然我行我素穿一身改良后的中山装,犹是唐装脚踩皮鞋,意气风发,腰直背宽,自有他一番别样风度。
小十月穿着硕大的儿童西装,脚上穿着他极不喜欢的皮鞋,表情严肃的陪着爸妈当个迎僮。
朱霖的心思从来没因要迎贵客,而离开自家儿子,看着小十月穿着西装的样子,她是打心眼的喜欢,一会儿,一会儿不停地给小十月捯饬着装。
还跟骆涛夸呢,“咱儿子就是胖了点,要是瘦下来,绝对比你好看。”
骆涛目不斜视道:“那是,我儿子怎么可能歪瓜裂枣。”颇为得意稍顺带着夸自己一下。
一旁的几位酒楼人员闻言,都压抑笑声,面带着大桃花盯着她们胖胖的少东家看。
小十月立马就感受到了她们的目光,面色羞红,表情仍是不改严肃表象,紧抿着嘴巴,以露不悦之情。
他心里可是暗暗怪起了自家的爸妈,没事儿说这些没用的干什么?
骆涛察觉到儿子的微妙变化,知子莫如父。
咳嗽了两声,她们赶紧正襟不敢再放肆,专心迎客。
这无声的驭下手段就这么潜移默化地传输给了小十月。
朱霖没说什么,而是拍了拍小十月的肩膀,以示安慰。
小十月微笑看着妈妈朱霖。
些许插曲。
不一会客人就如珍珠似的接踵而来。
一家三口都是报以热情的姿态欢迎他们的到来。
“王导,任主任,欧阳,晓旭,……”
“金导、郑导、孙导欢迎啊。”
“邱先生,各位快里面请。”
此时骆涛俨然成了门僮,迎接来客。
按理说以骆涛如今的地位,应该不需要这般屈身待客。
这事骆涛心中也是多有考量,不为别的——名也,这名不是什么大老板,大作家,亦或者慈善家。
骆涛所求之名,是有德之士,有德之家。
老板、作家那些都是虚的,看不着摸不到,只能一个真实的人出现大家面前,让大家近距离接触,感觉到他的“德行”,这才是真的。
说白就是类似作秀,在镜头下包装自己。
这手段不知道被多少人玩过,千百年来仍然鼎盛不衰。
为什么?人有一个习惯,相信听的不相信说的,相信看的不相信听。
嘴可胡言,道听途说,眼见为实。
君不见某位公子喜欢在网上摆拍作秀,把自己从学渣变成学霸。
如果没那些摆拍的照片,大家就知道他是位“明星”,谁知道他还那么有文化爱学习?
今日面对不是特意为之的镜头,骆涛怎么可能不利用一把。
就是在随意中享受随意,别人看着才会自然,越自然别人看着就越相信。
这不单是为他个人,更是为了新兴起的骆家着想,骆涛不想骆家在世人的眼里,仅仅是一户吃时代红利起家的门庭。
他希望世人撇去这些,能更多的注意到骆家为社会做了多少贡献,做了多少好事。
虽说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但为了后代计,骆涛还是要利用做好事带来的福利,为骆家塑身延命。
千年世家之所以传承千年,哪个不懂为家族谋生之道?
罗枫和李智也不知道怎么了?居然在众客里吊在邱大昶他们后面姗姗来迟。
骆涛在大庭广众下也不好说他们什么,没说两句就把他们打发进去了。
“这老罗可够花心的,又换了一个。”
面对朱霖小声有深意的话,骆涛没一点回应。
眼见戴临峰等央视的同志入了眼帘。
骆涛见冯祺庸先生自来,很是吃惊,喲了一声,很快反应过来,自己怎么也得先和央视的几位同志打招呼。
“戴台长,……久侯诸位大驾啊!”
“骆先生您太客气了,怎劳贤伉俪相迎……”他虽说是央视的大副台长,但论社会地位他是比不上骆涛的。
所谓的关架子自然也是摆不起来的,再者他也没那么多关气,另外骆涛还免费出资了二十万给《红楼梦》剧组,于公于私,他跟骆涛说话都要客气。
他虽然已经知道骆涛已知冯先生身份,但还是程序化的介绍一番,“对了,给二位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冯祺庸先生。”
虽说有许多缘法,又都在京城,但今儿两人真是第一次见面,骆涛多次去红楼剧组都未曾和这位红学大家见过。
骆涛见之,主动走了过来,“久闻冯先生大名,多次拜读公的《脂砚斋重评石头记》,治学严谨,考校认真,先生真为当今红学一代大家。”
这漂亮话谁都会夸,但也要适度方佳,夸人要往根上夸,他喜欢吃鱼你就夸鱼,他喜欢吃王八你就变……相夸王八。
骆涛就深得此中真谛,但为了不给自己招惹是非,也就说他是“一代红学大家”,可不敢说他是那什么“一代红学泰斗、大师”。
今儿要是说了,明儿的报纸上绝对有人回怼骆涛不懂装懂。
骆涛是不怕,但想到跟一帮老头打嘴仗,那就是大口吃盐骑高压线——闲的淡疼。
跟一帮一辈子只和《红楼梦》打交道的老学究聊天,就是水中月,镜中花都是虚的。
大佬自带大佬气度,中山装上衣口袋挂钢笔,一副老学究眼镜,发型大佬专有,“您太客气,我也是久闻您的大名,……鉴定书画在年轻一代里,真可谓首屈一指。”
寒暄了两句,朱霖带着小十月也来见过。
老年人也许是都偏爱喜欢胖胖的小孩子吧,冯先生见到小十月就夸他是“骆家株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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