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小院的书房内。
待送徐乐出门,骆涛就折返回了书房,给香江的罗枫打了电话。
对于王均等人他现在不能还选择继续忍着,必须要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让他们知道自己不是泥捏的。
本想着等着他们各家的大树离去才动手,如今看来再不做点回击,他们今后还会更加肆无忌惮。
以前不和他们发生冲突,主要是不想得罪他们背后的大树,大树们的职位虽然不是很高,但他们都分管着经济领域最重要的岗位。
要是自己没实力就把他们给得罪,虽然有徐家在背后撑腰,但是这也阻挡不了他们以阳谋利用职位之便层层设卡,这要是再来点阴的。
骆涛就是重生者就不要想在国内的商场打拼了。
不过时过境迁,现在的骆涛就算没徐家给撑腰,也敢和他们掰一下手腕子。
“……老罗,原东的事你和善祥处理就好了,……我现在急需你们办另外一件事。”
对于复兴跟原东集团合作在大马搞影视城的事,骆涛没什么兴趣。
罗枫一听老板有急事,立马来了精神,“哦,老板什么事您吩咐??”
“你知道中华电器吗?”
他想了一会儿,便从脑海深处搜索出来关于中华电器的记忆,好像还跟自家老板有点关系。
不确定问道:“这家公司好像是老板和黄先生几人在京城最初创立的吧?”
“是的,……”骆涛怕他不知道后来发生的事,便和他说了一下。“现在你给我查一下,有哪些外企跟他们合作,想尽一切办法把路给他断了。
然后让小日子那边的公司以合资企业的身份进军国内家电市场,稍后我会把国内可以合作的公司名单详细资料给你传真过去。”
骆涛这次是动了真格的,抱着必杀的心整治自己一手创立的中华电器。
不仅要斩断他们来自外部的技术资金的支持,还要给他们在国内多树立几个对手。
内外双下药,不死也要中华电器一杆人脱一层皮。
罗枫不知道自家老板跟中华电器闹了什么矛盾,但从这两个手段,不难看出双方一定是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他不敢多问,“知道了老板,我马上就处理这件事。”
“小日子那家公司旨在扶持国内家电企业,不必在国内建厂,这件事一定要保密,知道吗?”骆涛还是有点怕他不知道这里面的水有多深,不知道王家很有背景,不由得他要提醒罗枫。
这时罗枫深深感觉到了这件事非同小可,郑重的向骆涛保证道:“请您放心,绝不留一点痕迹。”
“嗯,你办事我放心。”
放下电话,坐在官帽椅的骆涛自语道:“你们不仁在先,休怪我不义在后。”
然后起身从卧室的楠木柜子里提出一个小匣子,上面不但上了锁,还封了封条,可见这匣子对骆涛的重要性。
再回到书房,取出早已经准备好的材料快速给罗枫传真过去。
骆涛为了以后要给王均等人一点颜色看看,从前年就开始给他们准备礼物。
本想着这份大礼等到九十年代之后才送给他们,没想到他们这么急切。
做好这些事,正准备伸个懒腰,就听到几声非常连贯的敲门声。
“涛儿,忙完了吗?今儿我做了你爱吃的炸酱面,你开一下门。”
骆涛一听敲门的是自家老娘,心想今儿吃饭够早的,也没作他想。
“您老等一下,我这就来。”把重新封存好的小匣子往博古架最高处一放,又检查了一下觉得没什么遗漏,便从容的打开房门走了出来。
迎面就给了骆涛情感上一击,“妈,您这是干什么?吃饭喊我一声,不就得了,您怎么还给端来了。”
骆涛忙从老娘苏桂兰手里接过一大碗香喷喷的炸酱面。
看着她还没来得及摘下的围裙,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我看你那么忙,就想着…”话音一停,她感觉此时说这些话有点不对,娘照顾儿子,不是应该的吗?便谨慎问道:“那什么,妈,没打扰你做事吧?”
这话让骆涛一时间摸不着头脑,他感觉今儿老娘苏桂兰好像换了一个人,说话一点都不符合她以往的作风。
连忙道:“没有。”
又问:“妈,您今儿怎么了?”
苏桂兰闻言挺起了腰板,眼神左右晃,这分明就是心里有事的表现。
“我能有什么事?别说别的了,你赶紧趁热把这面吃了,不然过会儿就坨了,不好吃。”说着又递给骆涛几瓣蒜。
不等骆涛说话就着急忙慌的回了厨房。
“嘿!今儿是真怪了。”骆涛也不知道老娘苏桂兰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手里端着这么一大碗喷香的炸酱面,鼻子只要还透气,嘴角就不可能不流哈喇子。
深吸了一口气,美食面前,也不顾得想别的了,此时还是老老实实做一位干饭人最要紧。
虔诚的把这碗炸酱面放在那世人眼里价值不知几何的黄花梨的书案上。
此时,这书案在骆涛眼里就是用来吃饭的,甭谈什么包浆啊,破坏文物。
包浆说白了就是一层有岁月的污垢。
后来就有些人喜欢拿东西往脸上皮肤上等身体表皮处进行摩擦,从而快速给把玩的物件弄出一层包浆。
这就很有力的说明了他们知道包浆是什么意思。
至于,谁要说这是破坏文物,那只能是他心存嫉妒,骆爷命中缺媳妇,缺公主,但是就是不缺这些。
大的不敢吹,这书案一天换一张,三个月都不带重样的。
跟那些穷酸犯不着较真,他们都是一朝有钱就变成了文化人,还这碰不得那碰不得,既然都碰不得,你把他们摆出来干什么?
说白了不就显摆吗?
王世襄先生拿黄花梨当案板使,他不爱这玩意儿吗?
他爱,他爱的没目的。
现在的骆涛就是渐渐往这个层面上靠,他希望将来的某一天,他能顿悟,不再为这些东西所累,那时就只剩下享受。
筷子往下一抄,准备把面跟炸酱拌均匀,这便发现了面下还窝着两个油煎的荷包蛋。
手里的动作一滞,随后边拌,边摇头看着这碗炸酱面傻傻的发笑。
眼睛微酸,鼻子发痒,一言不发,大口大口吃着面。
每一口面到嘴里,咀嚼没两下就急忙忙往肚子里咽,生怕有谁要来抢着吃。
没几分钟这一大碗炸酱面就被骆涛给消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