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嬴从一开始就没有望少妇出去将人指认出来,要的是证明当年的事情是有人从中作梗。
只要能够证明这一点,就可以重启当年的案件。
“无碍,你有证据可以证明当年是有人指使你生父母陷害他人吗?”
楚嬴默默压下了自己心中的不安。
好不容易出现的机会。
哪怕是只有一丝一毫,他也要抓住才行。
“有的!”
少妇急急忙忙地起身,在楚嬴的默许之下跑回屋内,拿出一叠泛黄的陈旧信纸,墨迹虽然有些晕染但仍旧可以看清。
不难从字里行间看出当年这对奴仆被人赠以重金,要求他们按照信纸上所说行事。
只要有这个,就能够向楚皇要求翻案重查!
太顺利了。
楚嬴握着信纸,手指不自觉地用力,纸张都因此泛皱。
陈年信纸本就脆弱,楚嬴这个动作看得秋兰是大气也不敢出,生怕这好不容易来的证物当着他们眼皮子下面就消失了。
“殿下!”
在楚嬴越发用力之后,秋兰终于忍不住大喊一声。
“紧张什么?”
楚嬴伸手将信纸收入怀中。
他低头看着少妇,示意秋兰从怀里拿出银票,一并塞给少妇:“本来是想让你出场作证的,不过既然有这个也就不用了,这背后牵连甚广,你带着孩子和银两去顺城或者别的什么其他人找不到的地方,以后不要回京城了。”
少妇怔怔地看着楚嬴,直到楚嬴再度眼神示意她接住,她这才慌乱地将银票接了过来。
“最迟明早动身,越快离开越好。”
楚嬴又叮嘱了几句,这才转身进入马车。
秋兰的情绪倒是要更为复杂得多,她沉默地看了少妇许久,长叹一声,这才转身离开。
不是不怪他们,只是事到如今,说再多也没用了。
再说别人也主动帮忙留下了证物,已然算是不错。
她倒不如学着大殿下,更宽宏大量洒脱一些,毕竟当年少妇生父母做过的事情,也怨不得年纪尚幼的少妇。
两人悄然离开。
少妇看着空无一人的巷口,突地将旁边一直发愣的小丫抱了起来,飞快地进屋锁门,在进屋的一瞬间便靠在木门上瘫软下去。
“娘亲?怎么了娘亲?”
小丫年纪小,今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根本就看不懂。
不等少妇开口,一道阴影便从另一侧的墙面翻了进来,惊得少妇一把抱住小丫,紧紧地捂住小丫的嘴。
“你要我做的我都做了!你给我的东西,我也交给大殿下了,可以放过我相公和孩子了吗?!”
那阴影桀桀怪笑两声:“还不行。”
“你还得留在京城里做一件事,楚嬴一定会把这张信纸呈现给皇帝,到时候会有人来找你入宫。”
“记住我教你的,一字不差地和皇帝说明白,我不管楚嬴是不是救过你的女儿,你只要记住,你相公在我们手里,而你女儿,我们要杀也不用废吹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