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嬴站在马车前,笑着发问。
“当然依旧交由殿下负责。”雷开淡定回答,更是催促楚嬴上车。
楚嬴耸了耸肩,反正训练兵士的事情他已经交代下去了,这种小事也不用他时时刻刻都盯着。
反倒是楚皇,看来是真的疯了,连阅兵这么大的事情都不管不顾要赖在他的身上,就等着他出现差池,好将他从京城赶出去。
何必如此费尽心机,只要楚皇不那么好面子担心自己在历史上留下难看的一笔,就算是下令将他砍头,这大楚国上上下下又敢说什么?
不过要是楚皇真的这么做,倒是给了他一个造反的好理由。
雷开见人上车,这才驾马朝着城门驶去。
而在顺义侯府外的拐角处,楚皇从一辆低调的青色马车中走出,冷眼看着楚嬴两人离开的方向。
若是方才雷开和楚嬴表现得更为热络,他断不会让雷开活着离开。
哪怕雷开跟了他多年也一样。
“回宫。”
此时此刻,楚嬴的马车已经出了京城城门,他索性掀开车帘,坐在了驱车的雷开身边。
“刚才,我父皇在旁边盯着师傅吧?”
楚嬴这边倒是语调轻松,雷开的脸色却称得上一句难看至极,他冷着脸瞪了下身边的楚嬴,长叹一声。
之前的事情他虽然做得并不明显,可楚皇的疑心根本不会放过任何一丝的可能性,只不过是因为怀疑,就将他派到楚嬴的身边。
说得好听点是派过来监视楚嬴,实际上只是被贬到楚嬴这边,估计这辈子也没办法回去了。
辛辛苦苦爬了这么多年,就因为所谓的师徒情分沦落到这个份上,雷开也不知道该说自己亏了还是没亏。
“师傅遭贬,心里憋屈吧?”楚嬴倒是看出了雷开眼中的不满,半是调侃办事认真地说道:“这父皇要是真不打算往回要你呢,那就是父皇的损失,放心,师傅跟着徒弟,哪有被徒弟饿死的。”
雷开瞥了他一眼。
“我要是将你现在的话说出去,你就是结党营私,你该知道陛下有多讨厌这件事情,太子做得,雍王做得,你未必就做得。”
楚嬴如此一听,心中反倒是了然。
他这个师傅,本来对楚皇可能还有几分忠心,不过既然楚皇决定将他贬到自己这边的时候,恐怕那几分忠心也全部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这话已经是在提点他了。
有的事情不方便做得太过明显,楚嬴也不再调侃追问。
一路上倒是平静无波,兴许是因为有雷开在的原因,有些人倒是省了点功夫,少闹了点事。
“听说山越那边出事了,最近大家都是绕着那边走的。”
“可不嘛,本来那边就靠海路少,山越族那边出了事情,恐怕一时半会没人敢去咯!”
“那朝廷也不管?”
将临边境,楚嬴和雷开本打算进驿站歇脚,没想到快要入夜也没来得及赶到,只能随便进入个边陲小镇的客栈入住。
才进去,就听见里面讨论得热火朝天。
“管什么啊?朝廷里面的人,哪有本事管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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