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鸣看着眼前慈眉善目的老人,泪水瞬间滑落,他知道,他被眼前这位老人给救了。
一晃两天过去了,陈一鸣拄着一根木棍走出窝棚,望着刺眼的太阳,他的心中五味杂陈。
又过了两天,他不知道是认命了还是看清了现实,终于鼓起勇气跟着老人出去拣垃圾去了。
他喊老人秦爷爷,但是并不知道老人的名字。
从此,陈一鸣开始了捡垃圾的生活。
虽然日子过得很清苦,有时两个馒头就着一碗凉水就是一顿饭,但至少现在的他不会饿肚子了。
来年开春,陈一鸣的身体渐渐恢复了,秦爷爷用他多年积攒下来的几百块钱买了一辆人力三轮车和一杆秤,干起来了收废品的行当,两人的生活慢慢有了好转,这种日子一直持续了两年。
那天是八月十五,陈一鸣买了几个月饼几样小菜和一瓶酒,两人对着月亮畅想未来,一直聊到很晚才去睡觉。
第二天
“小鸣啊!爷爷累了想睡觉,今天你自己去吧!”
秦爷爷本来年龄就大了,陈一鸣早就表示让秦爷爷在家休息,他也没多想就自己出去了。
由于昨天晚上消费的人多,陈一鸣忙到很晚才回来。
挣钱了,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秦爷爷,特意买了一只烧鸡给秦爷爷。
只是没想到,回来后看到的却是一具冰凉的尸体。
秦爷爷走了,是的,他驾鹤西去了,他走的那么从容安详。
看着秦爷爷留给自己的信,陈一鸣的眼泪止不住的滴落。
“小鸣啊!人海茫茫中咱爷俩能相识也是一种缘分,咱爷俩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你叫的每一声爷爷都是发自内心的,我是从心底高兴啊!
你还年轻,要走的路还很长,一定要坚强的活下去。
你回来后打这个电话,他们会来帮我收尸的,打完电话你赶紧离开这里,走的越远越好。
盒子里的东西是我留给你的,切记!五年后的今天你再打开那个盒子。
爷爷走啦!不能再陪你一起吃着月饼聊天打屁啦!拜拜!”
陈一鸣按照秦爷爷的意思打了电话,但是他没有离开,而是跪在老人跟前嚎啕大哭了起来。
半个小时后,豪车云集,来了一大帮人,抬走了秦爷爷,带走了秦爷爷的所有遗物,当然包括那个盒子。
第二天,陈一鸣由于太过伤心并没有出去,然而迎来的却是连家都没了。
这里本就是城中村,大大的拆字都被雨水冲刷的模糊不清了,但是却迟迟没有动静。
只是没想到秦爷爷刚走,这里就要拆了。
推着那辆破三轮车,拿上那杆秤,背起他的行囊,一瘸一拐的消失在了拆迁扬起的烟尘当中。
突然站起,陈一鸣一句话不说,隐身后,消失不见了。
“明月姐,他干什么去啦?”
“不知道。”
此时的两女站在院子里看着无边无际的天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京都,陈一鸣来到他与秦爷爷共同居住过的地方,但是此时,这里什么都没有,村子里人头攒动,也没有要拆迁的迹象。
“哎!应该是自己来早了。”
喃喃着,陈一鸣来到了杨老板的工地,然而眼前的不是工地,而是一片荒地。
一屁股坐在地上,点着一根烟抽了起来。
良久,陈一鸣自嘲的一笑,朝着华夏联盟进出口公司的仓库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