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晴也只是跟着他微笑，换作以前她大概率是要把老板痛骂一顿并处罚款了，但跟着归辰久了，刻晴的性子也向着他变温和许多。

“刻晴姐刚才我们聊到哪了？”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对对对，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

望着他温和谦逊的样子，刻晴一扫刚才的负面情绪——罢了，这样的归辰也挺好。

在服装店足足挑了两个小时的衣服，刻晴才肯放他走。

自由之后的归辰选择去往生堂，因为今天是阿朔的祭日，他打算给阿朔烧点纸钱。

往生堂一如往日般清静，自从海之魔神一战后，璃月再也没有大的动静，因为四面八方皆知那招“乾坤黑洞”的可怕，魑魅魍魉无不惶恐逃离璃月。

“胡桃姐早安，近来生意可好？”

坐在柜台前的胡桃长高了不少，甚至奇迹般长出了“史莱姆”，为了这件开心事，她还特意把所有认识的人请去琉璃亭吃饭了。

那时候他还不懂她为什么会这么开心，不就是胸前多长了两块肉吗？有那么值得庆祝吗？

现在归辰总算是懂了，那是能提高女人自信的资本，更有许多无法言说的好处。

“生意嘛，勉强能养活自己，我只希望某个员工不要胡乱透支往生堂的账单就好。”

讲到这里，胡桃幽怨的眼神慢慢移向钟离，那边的钟离仍在细细品茶。

三年了，他的容颜没有发生丝毫变化，是个明眼人都知道他身份不俗了。

可他倒好，一副摆烂退休的样子，让你们爱怎么看都无所谓。

“胡桃姐，他欠了往生堂多少摩拉？我看我能不能一次付清？”

归辰凭空变出他的小葫芦，并将其反倒出几袋摩拉。 这些摩拉是他替冒险家协会打工赚来的，别人不理解他都有刻晴大小姐养活他，为什么还要去给别人打工。

殊不知他是在给这个乱花摩拉的老爹打工，他不想用刻晴的摩拉养自家爹，这样做只会更纵容他，花自家儿子辛苦赚来的摩拉或许还会收敛一点。

“呜呜……还是归辰好，够了够了，这个数目够了。”

瞥见归辰在替自己还债，钟离的嘴角上扬了好几个弧度。

又见归辰朝这边靠近，钟离赶紧收敛笑容。

“老爷子！！”

归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声音不是很大，气势也不是很凶，但让钟离知道他在生气就够了。（怕吵到其他人）

“你不要给胡桃姐添麻烦了！你这个身份她又不好意思说你，能请你自重一点可以吗？！”

这个时候便又到了钟离的表演时间，只见他仰头叹息道。

“唉，人老被人嫌，叶黄归土、枯草化肥……罢了罢了，也没人会在乎我。”

“停停停！您老又来了是吧？！今年我在你嘴里听到这句话不下百遍了，您老千万要消停一会，等会我要去与故友之地。”

“你要祭奠阿朔吗？”

“嗯，您老也要来？”

“可。”

父子俩说走就走，纸钱跟各种可烧的玩意一同带上。

本是一场平常的事，只是他们不知，无妄坡的某处悄然裂开了一道空间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