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场合并不适合说什么煽情的话,比如刚才。
尤其是朋友之间,不适合说这种煽情感人的话,虽然感动是肯定有的,但是未免有一些尴尬。
所以两位走在路上并没有聊的火热,甚至有一些平淡的尴尬。
斯若在路上蹲了下去,捧起一捧沙子感慨了起来:“管他是正派还是反派,只要我自己过的快乐就行了,人嘛,人只活这么一次,总要尽兴。”
“是,总要尽兴。”锦尘也同意,“说实话,每次这种时候我就感觉……也许我有一点失败吧。”
失败?这两个词汇从锦尘嘴里说出来,简直是稀奇。
按道理来说,他应该一直认为自己很成功,很厉害才对。
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斯若开口想要安慰一方,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毕竟像这样的成功人士他们会觉得自己失败。
“你也不用安慰我,斯若,我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脆弱,说到底我是妖,我只是觉得我自己真的实在是太弱了,弱的我都根本无法直视这样的自己。”锦尘说。
斯若惊讶锦尘居然能说出这么多的话,他试图安慰锦尘。
“没事的,没事的,谁还没有一个低落期呢?”斯若据理力争,“有很多伟人都是遭受过旁人无法想象的磨难,才取得成功的。”
锦尘摇头:“不一定要吃苦受折磨才能取得成功,有些人生来就是成功,拥有别人一辈子无法拥有的力量。”
这种话可是直接说到了斯若心坎上了,有些人的父母是司鸿,那么他们大概率天生就是司鸿,一出生就能拥有别人一辈子无法拥有的法力。
所以他不得不赞同锦尘的说法
“这个我觉得你说的很对。”
锦尘摇头:“我现在这种法力阻塞的样子,简直是个笑话,等你找到你的父母之后,我要手刃尖齿林为我的父母族人们报仇。”
啊,这个?
这个斯若是真的不知道锦尘的情况,虽然他早就知道道这位妖王殿下一定有悲惨的过去,所以并没有仔细的去询问。
要是真的没有悲惨的过去的话,何至于被毒哑流落到一个全是鬼的村子?
这样想,他们两个还真是难兄难弟呀,一个被亲生父母抛弃,被迫卷入天下大乱之争之中,另一个背负着父母族人的血债,不仅被毒哑还法力尽失还要为父母和族人们报仇。
斯若轻轻拍了拍锦尘的肩膀:“没事,既然我们是兄弟,那么你要为你的父母报仇,那我也要为你的父母报仇,毕竟咱俩什么关系,咱俩可是全天下最好的兄弟呀。”
锦尘苦笑:“是呀,我们可是全天下最好的兄弟呀。”
斯若大笑:“那可不是,咱们一起挖过苦菜吃,一起打过柴,一起睡过地铺,从一认识开始,我俩就有过命的交情!”
锦尘:“是啊,你说的对。”
……
“你们是谁?怎么敢擅自闯入我万华的营地!”金发侍卫挡在了斯若面前。
来者便是斯若和锦尘,斯若笑嘻嘻的拿出一支玉笛递给金发侍卫。
“这位师兄,我是新入门的弟子,你看这是我的信物玉笛。”斯若笑。
金发侍卫接过玉笛仔细查看一番后还给斯若,语气却有些奇怪:“原来你就是……算了算了,师弟,你赶快去找少教主吧,他们找你找的好久,并且这儿闹……”
另一位侍卫出言阻止:“卡拉玛,你在这里瞎说些什么呢?既然这是我们的师弟,你直接让他们进去就好了,这里还有其他人呢!并且少教主也不在这里。”
卡拉玛反应过来自己的失误后,连忙换上了一副冰冷的面容,对着另外一位大胡子说:“你是什么人,怎么敢擅自闯入我万华的营地?”
斯若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守在外面的侍卫,不知道为什么,这几个金发碧眼的侍卫看起来精气神很不好。
那位大叔显然是玉柳人,他噗通给两位侍卫跪下说着听不懂的玉柳话。
这可就不能轻易走了,万一这大叔有什么要紧事情呢?
两位侍卫嘴里也说着一些玉柳话,斯若不知道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但是他能很容易的看出两位侍卫的脸色突然大变。
看来是发生了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了呢。
斯若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需不需要我去找师父和师兄们说一下?”
卡拉玛却是惊恐的看着斯若:“师弟,赶快去找少教主他们,大事不好哇,没想到全都闹鬼了!”
斯若皱眉:“什么叫做全都?”
另一位侍卫却是很着急的放下手里的长矛,直接跑进了帐篷。
斯若:……
卡拉玛则是十分恐惧的看着跪着的大叔嘴里,还和大叔不停询问着什么话。
“等等,你们……”斯若不解,“不是,你们有谁能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昨天晚上大约有五百只鬼袭击了我们的营地,虽然没有死教徒,但是还是让我们花了不少的精力。”一名卷发男子走来,“刚才又来了驻镇的人,说是昨晚镇子上不安宁,死了好多的人。”
见终于有人肯理自己了,斯若开心的叫人:“师父!”
“词清,你回来了。”巴卡拉里笑:“昨天晚上你去哪了?我们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你,还以为你被鬼抓了去了,你七师兄找你去了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自己只是出去了一天,没想到自己的师门居然被偷袭了,虽然自己进师门还没有两天,但是这种行为无疑是在他的脸上拉屎。
斯若匹夫怒了:“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睛的?敢偷袭我的师门,我要把它找出来,给他砍了,胆子那么大,他知道自己是谁吗?”
巴卡拉里安慰斯若:“这事不怪你,就算你留下来,他们也会来偷袭的,现在我们要快些到驻镇,教主今早就离开了留我做主,所以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快些离开这里前往驻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