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今夏眼神迷惑,薄权北是在帮她撑腰?
想不通。
这可是原主跟别的男人生的孩子。
安今夏给他戴了一片草原,他竟然一点都不生气?
还帮她说话。
他有那么心宽吗?
安今夏想问问系统,但是它似乎没有反应。
陈管事见少爷表情冷灰,紧张的低下头,解释着:“少爷,小的也是处于一片好心啊。安小娘带着孩子嫁人,本身就乱了纲常,小的也是为了少爷一生清誉着想,所以才自作主张将孩子卖与柳巷。”
什么清誉,什么纲常,什么好心?
分明就是想卖她的孩子赚点钱财!
虚伪的紧。
薄权北眉头紧蹙,云淡风轻的声色里夹杂着怒意:“我既然能娶她,自然就能担得起外面的流言蜚语,你若再打她孩子的主意,我便将你卖去柳巷,看看你值几个钱。”
陈管事吓得立刻跪下。
“少爷息怒,小的知错了,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少爷看在小的勤勤恳恳为薄家做牛做马的份上,饶了小的这一次吧!”
“念你是初犯,饶你一次,起来吧。”
薄权北的目光落在安今夏身上,浑身散发着与生俱来的华贵之气。
再富有再俊美的男人,安今夏都见过。
但是眼前这个人,气质出众,清冷的外表下藏着一抹不容小觑的压迫感。
让人不敢直视他的尊容。
安今夏抿唇,“谢谢少爷。”
薄权北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秒,神色温和了些,“纵使陈管事做事不对,也不可持棍乱来,今日,我便罚你把院子的……落叶都扫干净,什么时候扫完,什么时候回偏院。”
安今夏环视了四周,落叶…伸手都能数过来。
他垂眸,掩盖了眼底的笑意,“多谢少爷,少爷万岁。”
薄权北走后,安今夏便抱着孩子去捡树叶。
陈管事没讨着好处,面子挂不住,眼瞧着安今夏得瑟的样子,于是挥挥手,让人使劲摇树。
树叶哗啦啦落了一地。
安今夏气鼓鼓的瞪着她,陈管事冷哼一身,撑着老腰一瘸一拐的往西厢房走。
走到尽头,她转过身来。
“安小娘,这事不会就这么算了!”
安今夏操起扫帚,“我安今夏也不是吓大的,有本事放马过来!”
陈管事看她嚣张,忍气吞声。
她在薄家几十年了,从未受过这样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