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忽然想到什么,又说到:“师父,茶小刀来过。”
“你不是讨厌薄家吗?干嘛提起他们。”安今夏想到他们,就不舒服。
“是讨厌,但是,但是我总归是薄家的下人,薄少爷要是死了,我肯定会被官府抓走。”
安今夏记得春桃未曾脱藉。
正好,她有气无地方宣泄。
“春桃,跟师父来。”
安今夏循着春桃的记忆,抓到了伤害她的人。
春桃看到他时震惊又害怕,但是想到他所做的一切,恨意涌上心头。
安今夏把人丢给她,“你想怎么处理都可以,我困了,睡觉去。”
春桃谢过师父,直径走向他。
又隔一日。
季夜白来找安今夏出去赏花。
安今夏换了身衣服准备出门,谁知刚踏出去,茶小刀泪流满脸地跪在店铺门前乞求:“小娘,我家少爷快不行了,他想见你,想见云儿,求求你去看看他吧。”
安今夏不悦:“他死不死跟我有什么关系?”
“少爷伤的很重,你若不去,他就不肯医治,再这么拖下去,真的就没命了,求求你看在他曾照顾你和小少爷的份上,劝劝他好吗?”
茶小刀跪着,一个劲地磕头。
安今夏在薄家,茶小刀曾对她照顾有加。
如今看他这样求人,安今夏也不好推辞。
季夜白站出来,“今夏,我和你一起去吧。”
安今夏点点头,也好。
安今夏见到病床上的人,心里突然被揪了一下。两日不见,病情怎么重到如此地步?
薄权北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一丝力气也没有。
俊朗的面容瘦脱了相,虚白沧桑。
安今夏默了片刻,不冷不热道:“薄权北,我劝你还是好好活着,别想着用自己的命来威胁我,你这样威胁,反而让我生厌。”
薄权北润了润干涩的喉咙,“今夏,云儿不是我伤的。”
“是不是有那么重要吗?”
“你要怎么才信我?”俊美的额间渗着细细密汗。
安今夏把刀丢到他面前,语气冷冽,“你要是敢在心口位置捅自己两下,我就信你。”
薄权北咳嗽着,将刀捡起来。
茶小刀见状,扑跪过来,“少爷,不要!”
“小刀,让开。”
“安小娘!少爷为了救云小少爷已经受了重伤,你要是再伤少爷,少爷真的,真的就没命了!”
安今夏注意到他后背的伤,大吃一惊。
见他举刀,她慌忙夺过来。
薄权北捉住她的手腕,气息羸弱道:“你现在肯相信了?”
安今夏挣脱他的手,站起来:“即便云儿不是你伤的,那春桃呢?”
他抬眸,迎上她的目光,“这两件事…我会亲自调查清楚给你一个交代…咳咳…”
“呵呵,我安今夏是有多大的面值得薄少爷亲自调查给我交代?”安今夏顿了顿,“我安今夏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在安家,你救过我两次,现在,还清了。你走吧。”
安今夏说完,转身离开。
薄权北撑着身子,站起来,目光落在多余的人身上,“你,信他也不信我吗?”
“重要吗?”
“很重要。”
安今夏挑眉,一丝波澜也无,“我喜欢他。”
丢下四个字,安今夏头也不回的走了。
薄权北两眼一黑,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