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今夏的目光跟他对视了一秒,赶紧挪开了。
樱潋云无力的挤出一抹微笑,不服输道:“我是因为加班太累了才昏倒的,要是换成你,这个时候肯定还没醒过来叻。”
“狗屁,我跟老婆子打麻将天天折腾到半夜两点,精神不也好着吗?你啊,就是身体太菜,才加班一周就躺倒ICU重症病房了。”
樱潋云不服气,嘟嘴哼道,“搓麻将跟研究东西是两种不同的性质,你们打麻将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就算是输钱,身心都是愉快的,哪里像我们,研究这研究那的,压力很大。要是我跟你换,保准你连一天都坚持不下去就脑溢血发作挂墙上去了。”
外公幸灾乐祸道:“可是我不搞科研啊,每天还坚持跑步三公里,从来不生病。”
“医院研究表明,经常生小病的以后不会有大病,你这长年不生病的没准就暗藏着大疾病,小容姐,赶紧带着这玩意儿去检查检查,免得哪天搓麻将突然脑中风猝死了。”
“你才脑中风,全家脑中风。”
“糟老头子你坏得狠,我诅咒你这辈子也别想赢钱。”
安今夏被他们逗乐了,捂着嘴偷笑。
“呵呵,不用诅咒,我打了几十年就没指望赢过。”
乔小容见他越说越离谱,瞪了他一眼:“闭嘴,滚一边去。”
外公立马不说话了,把位置腾给了乔小容和安今夏。
“樱老师…”
“小今夏…”
樱潋云二十出头的时候就怀疑过自己不是樱如是的儿子,后来他专程去医院做亲子鉴定,证实了他的猜测。
有好几次樱潋云问过自己的亲生父母,樱如是被逼无奈才把一切真相告诉了他。
樱潋云以为他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他们,没曾想在他有生之年还能见到自己的亲生父母。
安今夏走到樱伯伯身边。
樱潋云没忍住痛哭了一场。
安今夏大抵知道樱老师把他错认成薄权北的妻子,他的母亲了。
安今夏心里难受,去楼顶透透气。
远处,一抹孤寂身影坐在错落有致的消防管道上。安今夏朝他走去,在旁边坐了下来。
安今夏侧了侧头,青涩的脸庞挂着淡淡的悲伤。
他…是想安小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