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季夜白唇角勾起一抹极为愉悦的笑容,他摆弄着桌上的茶具,慢条斯理说道:“薄大少爷对这场电影是否还算满意?”
听到他的话,薄权北缓缓抬眸,看着季夜白的眸光暗沉至极。
“我曾经敬你是大夫,没有动手杀你,现在,你伤了我的女人,我绝不会容忍你留在这个世上!”
季夜白仍然坐在茶桌前,嘴角勾起一抹不了多见的讥讽,“论身手,我的确不如薄大少爷厉害,论权势实力,我也不如薄大少爷雄厚。但是人啊,能相安无事的活在这个世界上总有自己的过人之处,薄大少爷最好想清楚了再动我,否则,吃亏的是你自己。”
薄权北心里一沉,目光冰冷起来。
“不就是阴阳师吗?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
薄权北目光一瞥,旋即捞来一把椅子,直直朝季夜白摔去。
季夜白神色微敛,迅速闪开。
薄权北绷着脸追过去,出拳动腿,季夜白仰身闪躲,嘴角始终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
正是这抹自信惹得薄权北很不快,面对他的反击,薄权北出手更狠了些。
桌子椅子,花架,台灯,沙发,能拿来用的,他都拿来用了,招招都是前所未有得狠辣。
他有多狠,对安今夏的感情就有多深。
深到无法容忍任何人伤害她!
看着薄权北狠冽的锋芒,季夜白面色露出几不可查的轻笑,下一秒,他骤然飞身,轻而易举跃出屋内,飞向空旷地。
“薄权北,你有时间跟我较量,还不如珍惜眼下的夫妻生活,再过不久,你的日子就要到头了。”
如墨般的眸子骤然深沉,眼神透着一股强烈的杀意。
季夜白明白,他这次是动真格了。
他伫立在原地,掏出了手枪。
季夜白认得这把手枪,它是民国时期日皇手中夺来的,只是他很意外,他竟然躲开了他的预算,一直藏在身上。
季夜白轻笑一声,淡淡说道:“怎么?想杀了我?”
轻浮的笑容惹得薄权北很不快,他举起枪,毫不犹豫地朝他胸口开了一枪。
下一刻,季夜白捂着胸口,缓缓倒在地上,脸色苍白无力。
“这把枪是我为你准备的,只有你消失,小娘才会安然度过一生。”
话落,季夜白蹙眉的瞬间,脸上露出一抹狷狂的笑容,他咳嗽了两声,笑道:“你真以为自己改变得了一切?”
薄权北身上散发着扑面而来的冷气,冷气之中,尽是杀意:“即使改变不了你,我也不允许威胁她生命安全的人存在,尤其是你!”说完,他又补了一枪。
季夜白面色惨白,他倒在地上,冲着他笑的发狂,“真正威胁她的人,不就是你自己吗?你可不要忘了,你的身体里还住着一个正在苏醒的灵魂。”
薄权北不予理会,转身离开。
“薄权北,你杀不死我的。”
薄权北转身,身后空无一物。
他凝神四顾,确定四周没有季夜白的身影,就连地面也不带一滴血迹。
阴沉的表情震惊到碎裂。
顾范闲到底是何人?
如果他仅仅是普通的阴阳师,应该是能枪杀他的。
可是。
眼前这一幕…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他不得不重新审视顾范闲这个人,以及他字里行间透露的信息。
薄权北忽然想到什么,匆忙赶回医院,见安今夏安安稳稳的睡觉,心里踏实多了。
夜里,安今夏做了一个无头无脑的梦,醒来时看薄权北趴在床边,艰难的爬起来,找被子给他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