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幕烟在工作岗位工作了几年,看管了生离死别,早已经把心磨练得跟铜墙铁壁一般,可是当她面对薄白泽,心却疼的无法呼吸。
她捧着薄白泽的脸,眼泪像是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薄白泽,你醒过来啊…你要是不醒过来,信不信我就把你的钻戒送给别人,把你留给我信都扔掉,然后我,我立刻找人嫁了,把你忘得一干二净!”
医护人员默默地看着她。
房间里安静的只剩下苏幕烟的啜泣声。
外面,等了六个小时的人,坐立难安。
薄权北能听到里面的所有对话。
当他听到医护人员说薄白泽已经离开时,深邃的目光微微颤动了一下,安今夏捕捉到薄权北的细微表情,握紧了他的手,“老公,白泽他…到底如何了?”
安今夏想起十九年前生薄白泽的时候。
那时候她正在剧组拍戏。
而且还是吊着威亚做高难度的抱琴回旋转动作,她为了拍好这条,顶着烈日整整拍了一中午,后来身体吃不消,下来的时候晕倒了,医生过来检查才知道她已经怀孕三个月了。
她怀白泽这一年,三次差点流产,波折不断。
从小到大,薄白泽就对模型手枪类的东西感兴趣,最是羡慕军人警察,他从五岁就开始励志要当一名合格的军人。
十三岁时,安今夏要薄白泽跟他哥哥一起年初中,两兄弟在一个学校可以相互照应,可是薄白泽不愿意读初中。
他觉得从初中到大学,中间用十年时间读书太浪费了,不如去士官学校当兵,把时间用在兴趣上。
六年来,他从未后悔自己的选择。
薄权北握着她的手,安慰道,“老婆,别担心,老二他…一定可以挺过来的。”
他听薄白泽的长官说了,他能坚持到现在,就是因为那位苏小姐,那么长的路他都坚持了,这个节骨眼上,他肯定不会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