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秦灵被手上的痒意痒得清醒几分，她低头，看到胖娃娃抱着她的手在啃什么，湿哒哒的哈喇子从人参娃娃嘴角流到她手背。

“啧。”

想着对方刚刚还帮了她忙，让她不至于亲自动手处理时今夜，秦灵觉得可以对这小东西放纵点，就当做视而不见好了。

一个娃娃认真画，一个打瞌睡，约摸二十多分钟，契约终于要好了。

人参娃娃眼睛亮晶晶的，在落下最后一笔后，咬破自己的手指，贴在秦灵的手臂上，然后又咬破秦灵的手指，取出一滴血液，混合着自己的血，进行契约的最后一步。

混合着两人的血液，在秦灵手背中间的位置，被人参娃娃花了一个复杂的符号。

随着淡淡的白光闪过，证明着契约达成，小人参的眼睛也更亮了。

“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同？”

看着小人参忙活完，然后依然觉得无聊得打瞌睡的秦灵懒散应声，“哪里不同？”

“就是有没有觉得，跟我更亲近了？”

小人参扭扭捏捏，摇晃着小身子。

“没有。”

“就是觉得你挺重的，没少吃山珍吧。”

秦灵思考一下，在小人参期待的目光中，给出了否定答案，末了还嫌弃地甩甩手，“你该减肥了，要不然下次我就不抱你了。”

“啊？”

小人参亮晶晶的眼睛随着秦灵的话而变得呆愣。

没有亲近感觉？

他很重？

对方嫌弃他？

呜呜呜，小人参难过，但他不说。

他就重，他就不下去，小人参抱着秦灵的手不撒手，再三确认他画的契约。

没错啊，在他的灵眼中，一笔一划都十分清晰，跟他传承记忆中的一模一样，那是哪里出了问题？

小人参捣鼓半天，哪怕最小的笔画拐角都不放过，但还是没瞧出任何不对的地方。

另一边，秦灵实在是腻烦了。

虽然说时今夜的相貌实在是赏心悦目，做实验的动作也十分标准，都能直接拍照放教科书了，但这样的实验她自己做还好，光看不动手，实在是没意思。

刚好她也有很久没接触微生物了，不如上楼看看书巩固一下知识，软软的大床不比这硬邦邦的凳子来得舒服。

秦灵把小人参推下去，“你监督他，我先上楼了，他要清醒的时候叫我。”

被猝不及防推下去的小人参，可怜巴巴，但还是乖巧微笑，“好的，姐姐。”

等秦灵走上楼了半天，冥思苦想的小人参才恍然大悟。

契约成功后，契约线条会消失，隐到契约人体内！

意思就是，他刚刚画失败了！

哪里失败了？为什么失败？

小人参不断回忆，想得头都秃了，须须都要掉完了，还是没发现自己哪里出了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