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启明使甚至影响重塑了现代社会的格局。

撤离点周围的空地上，到处躺着伤者，有人伤重欲死，有人痛苦哀嚎，干燥的空气中弥漫的湿漉漉的新鲜血腥味。

那几名取胜的历练者面容凶狠，来回奔走，大声呼喊着，寻找江曾的踪迹，却对近在咫尺的两人视而不见。

江曾就站在念力系启明使杜鹃大人身旁，听她讲述那些隐藏在时光阴影里的历史故事。

眼前的一幕幕，既诡异又虚幻，隐约间，他感到自己似乎已经超脱出这片现实，身处另外一处空间，观察着这一切。

淡漠，平静，周围的一切与他毫无相关，他只是一个旁观者。

也许是厌烦了周围的噪音，杜鹃伸出右手，握紧又张开，檀口轻其启：“默！”

声音消失了，世界变成了一场默剧。

红尘为银幕，人类作演员，他们依旧奔走活跃，为了目标争夺不休，活生生的演绎着人间的一切丑陋与美丽。

而杜鹃，就是那个坐在观众席的人。

“规则，是这个空间最强大的东西，即使我们，也没办法打破规则。”杜鹃开口，声音平淡，“而人性，就是最大的规则。”

“所以，有些历练者会为了争夺金子，偷袭伤害别人，甚至肆意杀死对手，大人即使知道这些事情，也没有出手阻止。因为这是人性使然。”

“你可以这么理解。”杜鹃大人看了他一眼，语气毫无波澜。

江曾沉默了一下，请求杜鹃把他从天启术的掩护中释放出去。

那五名历练者，皆是凶狠厉害的人物，否则绝不可能在这片狠人集聚的撤离点，把其他历练者全部打趴下。

而江曾只是一个人。

杜鹃美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只是微微颔首，江曾感到身上微微一凉，好像从某种状态中脱离出去。

“嘿，那小子在这呢！”

“抓住他！”

“别弄死，问清楚他的队友们在哪！”

那几人大喜，虽然感到有些奇怪，为何江曾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但并没有想太多，五人面对一人，怎么看，都将是一场一边倒的碾压性战斗。

江曾明白，此时此刻，没有任何人会给他提供帮助，杜鹃大人更不会，所以，接下来，是他独自一人的战斗。

他深吸一口气，空明术全力启动，无穷的质气像狂暴的海浪，汹涌的冲击着他的识海，隐藏在肌肉深处的生物电，像一头骄傲的巨龙，引领着那狂奔如海潮般的质气，在他体内冲击奔涌。

一道淡淡的白色光芒，从他身体表面浮现。

杜鹃的美目中，闪过一丝异色，即使是她，也对江曾能够吸引到如此海量的质气感到惊讶。

此时，她终于明白，为何古柏清会选择江曾作为自己的实验对象。

转眼间，那五人已经冲到江曾面前。

江曾脚步一闪，魅影步法幻化不定，倏忽间冲到人群中，却又瞬间脱离，而空明术在魅影步法的配合下，凶悍凌厉更胜从前，砰砰声中，已有两人被打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