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慧自杀后，古柏清连夜将他的尸体搞到实验室，开始了他疯狂的实验。十来天后，当人们发现事情不对劲，强行破开他的实验室大门后，才发现，他已经变得疯疯癫癫。”

也许，面对着启明使明慧的尸体，即使痴迷理论到已经没有个人感情的古柏清，也会受到内心沉重的道德审判吧。

“因为这件事太令人匪夷所思，所以被严格控制在一定范围内，而启明使明慧和古柏清的名字，直接被视为禁忌词，不允许议论和传言。”

“他们被从历史上抹掉了。”江曾想起古柏清的话，低声说道。

“是的。被人为的抹掉了。”

秦知望轻叹一声，语气感慨。

“古柏清被诊断为精神失常后，经常自言自语，他自称已经创造了一套完美的理论，可以将质气的能量发挥到极致，但没有人理他，在别人眼里，他是一个疯子，对他避之尚且不及，那还有人敢跟他交流呢。”

秦知望后来曾经去看过古柏清，但古老头那时候已经完全认不得人，疯疯癫癫的。

“后来我离开北都，来到通江，到云接学院工作，就没有时间去看他了，我本以为他一直在北都，直到你出现，我才知道，他竟然就在通江。”

秦知望转身，盯着江曾，目光严肃：“所以，古柏清的理论，真的创造出来了？”

江曾一愣。

秦知望摆摆手：“从你带着那封推荐信来到学院起，我就一直关注着你，古柏清蛰伏多年，把你推举出来，一定是有所期待，事实上，你也确实做到了。”

“这一路下来，无论是面对挑战还是危险，你都处理的很好，展现出来的能力，都远远超出你这个年纪应该具有能水平，这么看来，古柏清的理论，的确成功了。他做到了自己对明慧的承诺。”

“其实，也不能说是完全成功，当初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古老头曾亲口告诉我，能够适用他这套修行理论的人，可能根本没有，我也是第一个实验品而已。”江曾老老实实的说道。

“所以，从对普通人的适应度来说，我修行的这套理论存在着天然的缺陷。不知道，这样的理论算不算真正意义上的成功。”

秦知望看了江曾一眼，意外于这个年轻人的诚恳，微笑着说道：

“天才的理论，终究是需要天才的人才能去验证，事实上，古老头这人，是个自命不凡的精英主义者，他认为， 质气这种具有超越现实能量的东西，本就应该只能让人类的精英来控制，当然，我对他的这个想法，持批判态度。”

“不过，从这种思路来说，他的这套理论，应该算是成功的。”

接着，秦知望又询问了一下关于昆吾历练的情况，当他听说到念力系启明使杜鹃大人竟然 现身后，一向从容的他，也显得有些激动。

“江曾，杜鹃大人的话，切记不可对外多言，此事涉及甚多，有可能会在人类社会中再度引发动荡，修行者出现，已经对现有的社会造成了巨大的冲击，一旦他们意识到古代的那些仙人可能是真的存在的话，将会不择手段的向那个目标接近，整个世界可能会进一步陷入到恶性运行的沼泽中。”

但是，这个秘密能保持下去吗，就连秦知望也不得而知，他也只能寄希望于那虚无缥缈的人类命运了。

对于江曾要寻找的应神篇，以及那个古代修行者留下来的遗迹，秦知望这边能提供的帮助有限，于是，只能希望谢羽灵那边能有所收获。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江曾把全部精力放在了图书馆三层的档案室，凭借着古柏清留给他的黑卡，他可以随时随地的前往那里，不会受到任何阻拦。

档案室里陈列着从质气出现后，到现在为止，各种珍贵的记录、书信、研究人员的笔记、以及早期各种离奇的神秘魔兽，江曾将所有的资料全部翻阅了一遍，希望能找到一些关于古代修行者的记载，但很可惜，没有找到。

这天，他正在档案室读书时，手机震动了几下，是许久未曾联系的那个陌生好友-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