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江曾小友也不寻常,可惜他识海受损,不知我的那
口烈酒,能不能把他的识海给修复一下。”
李十二慨叹,随即又是一大杯,来到船舷边,举杯对苍天:“噫吁嚱。”
江曾身体猛地一震!
刚才他吞下的那几口酒,入腹立刻化作一团热气,沿着j经脉瞬间游遍全身,隐约间,江曾似乎感觉到了肌肉下方的热流,在缓缓的游动。
那些热流并没有消失,而是蛰伏起来,意识到这一点,江曾觉得安心了不少。
忽然,识海中一道寒流忽然出现,不受控制的直接向烈酒化作的热气冲过去,二者在江曾的胸口处相遇,打成一团,好像两只大铁锤在疯狂的敲打。
江曾耳晕目眩,就在即将坚持不住的时候,手腕处那道印记忽然一烫,热气瞬间如有神助,开始强行压制那股寒流。
一声刺耳的尖叫声响起在江曾脑海中,那是林婉儿的精神印记,它抵挡不住突然暴涨的热气,不得不败退。
热气一鼓作气,冲进识海,所到之处,如同春雨滋润,识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恢复。
林婉儿的那道精神印记偃旗息鼓,盘作一团锁在角落里,识海被修补对它也有好处,所以并没有出去捣乱。
热气持续了没多久,就消耗殆尽,江曾的识海虽然没有完全修复好,但跟之前比已经好了很多。
更重要的是,他感觉到了肌肉下方的神经电流,它们一直在蛰伏,等待着苏醒的时刻。
江曾醒来时,天色已晚,夕阳低悬在远方山峦,天边被渲染成五彩一片,江面寂静无声,陈老道在一旁歪着身子大睡,李十二单手托腮,凝望着远天。
“少年,我这酒劲如何?”
江曾想了想,用四个字形容,叫回味悠长。
他意犹未尽的补充道。“如果能再多来几口,就更好了。”
李十二哈哈大笑,起身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把铁剑,挥剑狂舞,剑风嗖嗖,虽然歪歪扭扭不成招式,但胜在随心所欲,浑然天成。
这李十二的年纪,跟陈老道差不多大,衣衫虽然陈旧,但从材质上看可知是上等衣料,他出手阔绰气度不凡,却为了尝遍船上的酒而住在底层的船舱里,喝高兴了要不就大呼小叫,要不就像现在这样,拔剑起舞,行事不拘,放浪形骸。
不知过了多久,陈老道也醒过来,李十二又招呼船家重新换上酒菜,这次三人一起吃喝,谈起这刁占利的情况,上菜的船家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为何吞吞吐吐。”李十二酒杯端在嘴边,却没有喝,抬眼瞪向船家。
“李大爷,各位大爷,姓刁的那人可不简单,听说他三舅姥爷,是天姥山的真人。”
“哦?如此机密之事,你怎么知道呢?”
“全船都知道了,刁占利下午让家仆打听这二位老爷的情况,那帮家仆自己说的,说完了还让人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