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灵半边脸上的刀疤,竟然是自己划得?
她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奶奶没有说下去,老人看向窗外那座萦绕在云气之中的山峰,苍老的眼睛里流露出复杂的情绪。
江曾和陈老道对视了一眼,都没有再追问。
午饭过后,奶奶自去休息,陈老道背着手去村子里溜达,江曾暂时无事可做,看到厨房里的木柴没有了,于是扛着斧头去砍柴。
玉灵跟在他后面,安静的像他的影子。
树林里到处是木柴,江曾挽起袖子热火朝天的干起来,没多久就弄了一大堆木头,扛到院子里,又劈成小块,整齐的码在靠墙的地面上。
玉灵端着一碗水递给他,江曾坐在地上,眺望着远处的苍茫的群山,密林苍翠如海,林间的风带着树叶的清香扑面而来,吹干他脸上的汗水,天空湛蓝高远,阳光透过缕缕白云洒下。
他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到从未有过的轻松。
玉灵在他身旁蹲下,用一种淡绿色的草药汁涂抹在他的手臂上,在镇上的时候,陆虎一脚踢飞铁锅,砸到江曾手臂上,此时已经变得乌青。
手臂上一阵清凉,江曾低头一看,透过淡色的面纱,玉灵眼眸纯净如水,正专注的在他手臂上涂药。
感受到了江曾目光的注视,女孩略微有些紧张,匆匆涂好剩下的药水,她低声说了一句,“一个时辰之后洗掉”,就急急忙忙的走开了。
江曾笑了笑,正要起身伸个懒腰,识海中林婉儿的精神印记,忽然幻化出一张渴望的面孔:“我要这个女孩!”
她大叫。
天姥山,灵秀峰。
刁占利坐在大厅,正在跟一个胖乎乎非常富态的老人聊天,陆虎半边屁股坐在凳子上,神情恭敬的看着那老人。
严开真人今年六十多岁,头发半黑半白,红光满面颇为富态,特别是那双耳垂极大的耳朵,笑眯眯的模样宛如弥勒佛在世。
“三舅老爷,陆虎兄弟对您一片孝心感天动地,一路上对我也是照顾有加,我和他经过这几日的相处,发现此人豪爽正直,为人大气,我俩感情相合,几乎成了异姓兄弟!”
刁占利郑重其事的说着,严开真人微微点头,看向陆虎的目光很是慈祥。
陆虎心头一阵激动。
“小陆这几年的表现,我是很满意的,今年冬天看吧,到时候我可能会最后一次收取弟子。”严开真人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枚白玉四方牌,用两只粗短的手指捏着一角,笑望着陆虎。
陆虎激动的浑身颤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低着头接过那枚玉牌,郑重其事的挂在自己脖子上。
“好,陆兄,恭喜你啊!你要意识到这枚玉牌的重要意义,不要辜负了严开真人的一片厚爱啊。”
刁占利鼓掌,陆虎砰砰磕了几个头,又说了几句表达忠心的话,严开真人一摆手,他才诚惶诚恐的退出去。
大厅里只剩下二人后,严开真人放松下来,四仰八叉地往太师椅上一躺。
“阿利啊,我可是按你说的,赏给这北方蛮子玉牌了。”
“三舅姥爷,你就放心吧,我看人绝对错不了,这蛮子有的是钱。”
“呵呵,行,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啊,要是那十万两银子他拿不出来,这玉牌我也不要啦,让他交给你,这银子嘛,你来出。”
刁占利一脑门汗,无奈硬着头皮答应下来,心里暗骂这老东西真是见钱眼开,怪不得脑袋长疮脚底流脓,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