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羽灵痴痴的看着手机上的字，眼角忽然流下泪来。

在这一刻，她全部想起来了。

以前的自己，和现在的自己，都是她自己。

那些记忆并没有占据她的思想，也并不是像小说中的夺舍那样，将她的意识给抹杀掉，她只是想起来很久之前的事，好像那些被尘封许久的记忆，忽然间破开了一个缺口，然后像水一样流出来，无声无息的沁润着她的脑海。

恍如一场长梦。

如今从梦中清醒。

江曾轻轻扶着她，感觉谢羽灵的身躯在微微颤抖，不禁有些着急。

早知道如此，就不应该带她来，毕竟整个事情太过离奇，谢羽灵又是个直爽骄傲的性格，真怕她会因为玉灵的存在，而心生芥蒂。

他担心谢羽灵的情绪，于是扶着她的双肩，凝望着谢羽灵的眼睛。

“羽灵，你还好吗？”

谢羽灵低垂的眼帘抬起，双眸清如玉，定定的望着江曾。

那种眼神，欲语千言，柔情如水。

江曾心中一震，几乎不敢相信。

“你，你。”他声音沙哑，嘴唇颤动了几下，却说不出剩余的话来。

“江曾哥哥。”谢羽灵声音柔柔响起，大大的眼睛里，忽然有泪水流出来。

江曾张了张嘴，发不出任何声音，眼眶红润。

“江曾哥哥，我想起来了。”她忽然凑过来，捧着江曾的脸颊，在他嘴上轻轻点了一下，然后紧紧的搂住他。

“怪不得我会这么喜欢你，原来很久很久以前，我就那么喜欢你了。”她喃喃的说道，更加用力的搂紧江曾，好像要把自己完全放进他的怀抱里。

“你是，玉灵还是羽灵？”江曾镇定了一下情绪，声音沙哑的问。

谢羽灵抬起头，认真的看着他：“我是谢羽灵，也是玉灵，玉灵是过去的我，羽灵是现在的我。”

“江曾哥哥，你是不是担心我的情况？”

江曾点点头。

说实话，他的确很担心，面对玉灵的归来，他自然是高兴的，但就怕这个玉灵的灵魂出现后，原本那个羽灵的灵魂会被消失。

“我都想起来了，唐代那个时候陪着你的，是我，后来跟着你一起去昆吾历练的，也是我啊。刚才一接触那个手机，就好像触发某个机关，我一下子就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那个时候的我也很喜欢你，就是不自信，都怪那个可恶的严开。”谢羽灵提起严开真人，犹自愤愤不平，“要不是他，我就可以陪你好久好久了。”

江曾轻轻握住她的双手。

谢羽灵忽然展颜一笑：“要不是当时我知道不能陪你，心中悲伤，才会把对你的情意全部刻在手机上，这才能让现在的我想起那时的事情。这么一算，好像是因祸得福呢。”

“哼，不过，还是讨厌这个人。”她想了想，作出最后的结论。

江曾笑了笑，忽然用力把她搂进怀中。

眼角终有泪水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