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贵妇都用丝绸帕子，捂住口鼻，生怕闻到一点点血腥味。

梅渊郡主面不改色，拈着苏渠小时候眼馋好久但一直吃不到的虾饺。

“这饺子模样一般，虾仁还是一般的河虾，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当成宝贝。”

她看都不看，丢了回去。

“还说自己不是重男轻女，口是心非是会现世报的，你看看，这不就来了。”

她丝毫没有半点怜悯同情，白氏之前跟她有些来往，这番来，也只是给白氏上炷香而已。

一干外人都被你苏晚清请了出去，顺天侯的架子在，倒也没有人诸多抱怨，只是揣着一肚子秘密，各回各家。

陈姨娘看着已经长出来尸斑的老太太，一脸嫌弃。

“白氏前脚死，后脚她也死，该不会是磋磨白氏习惯了，没人给她揉捏，心里不痛快？”

苏晚清抬眼看着庭外的白布，“或许是吧，府中丫鬟小厮脸色一下子都活起来了，之前个个沮丧脸。”

她看向一点都没变的陈姨娘，“你难道不觉得高兴吗？”

陈姨娘很诧异，“我不去福禄堂找她晦气，她都要给我烧香，难道你觉得我会为了不中用的虚名，去学白氏当包子给她打骂？”

苏晚清蛮喜欢陈姨娘这种有仇就报的性子。

要是前世，自己是陈姨娘，或许就不用吃那么多委屈。

陈姨娘叫人抬走了尸体，扇着手中的蜀锦团扇。

“咦，当时我怎么就觉得向白氏伏低做小，她就会高抬贵手呢？”

她用不着扇子拍着自己脑袋，“说什么是为了柔儿着想，但是我那时想的，难道不是直接灭掉白氏，自己上位当主母？”

苏晚清笑了，顿时觉得陈姨娘有些大智若愚。

“姨娘，你不就是想要惹得白氏欺辱你吗？看着这张跟母亲相似的脸，侯爷是不舍得这张脸受罪的。”

她看向陈姨娘裹着纱布的手臂，弯起那双艳丽的桃花眼。

“侯爷终于是忍不了白氏了，姨娘跟我，又无时无刻不告诉他，是白氏杀了他此生最爱得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