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深，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褚昱再次绝望而麻木地问道。

他心里其实深刻地知道，顾深到底在做什么。

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一遍一遍地这么问，可能，是彻底绝望了吧。

“哥，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我只想要你永远留在我身边，永远看着我一个人，可是你却一次又一次从我身边逃走，这些都是你自找的。”

顾深固执地说道。

褚昱感觉浑身无力，眼里的光亮彻底没有了。

他沉默了很久，突然看向顾深，喃喃地问出了一句。

“顾深，你喜欢我吗？”

这句简单的话让顾深愣了一瞬，随即，他暴戾地问道。

“这个问的答案你不是早就清楚了吗？”

褚昱只觉得可笑，他轻笑一声，冷声逼问道。

“顾深，你觉得你这算是喜欢吗？”

“你是不是很想我像你执着我一样喜欢你？”

“你该不会以为只要困住我一辈子，我就会喜欢上你吧？”

他的语气突然加重道。

“我告诉你，永远不可能！”

“你这样只会让我越来越恨你！”

他眼底毫不掩饰的憎恨狠狠地刺进顾深的心脏，顾深感觉自己的心已经千疮百孔了。

可越是疼痛，他脸上的笑容越是灿烂。

他眼眶通红，笑容疯狂地笑道。

“哥你是不是太异想天开了？你觉得我需要你的喜欢吗？我早就不抱任何希望了。”

“你只要一辈子待在我身边就好，喜欢是什么？重要吗？”

说完这些话，他感觉自己的心脏也疼得麻木了。

褚昱绝望地摇摇头。

“顾深，你怎么可以这样？你不应该是这样。”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顾深。

他紧紧地抓住褚昱的下巴，看到他面容扭曲，看向他的眼神充满了憎恨，他的心里出现了一种病态的满足感。

他朝褚昱低吼道。

“哥，你为什么总说这种话？我不该是这样，那该是哪样？”

“在哥的眼里，我是不是应该乖乖地当一个好徒弟，看着你收更多的徒弟，看着你对别人笑？”

他加重了语气，“我告诉你，永远不可能！你不要再想了！”

话落，他狠狠地甩开了褚昱的下巴，挺直腰，对褚昱说道。

“哥睡了两天两夜，应该很饿了吧，我这就让人把饭送进来。”

话落，他转身去开门。

“顾深……”

褚昱急切地想说什么，脚上下意识地使了劲儿，疼得他闷哼一声，冷汗就下来了。

再抬眸，顾深已经将门打开。

门外出现一道熟悉的身影，是无月。

顾深接过无月手中的粥，随即将门关上。

在门即将关上的那一刻，无月用余光朝褚昱这边看了一眼。

看着被绑在椅子上无法动弹，脸颊凹陷，浑身狼狈，脚上还被纱布包裹着的褚昱，他的眼里闪过了一丝不忍。

顾深端着粥朝褚昱走过来。

“哥，你嗓子现在不舒服，先喝点儿粥吧，之后再吃别的好吃的。”

他的声音温柔，仿佛两人之间刚才歇斯底里的争论是幻觉一样。

褚昱咬紧牙，冷声道。

“不需要，你出去！”

顾深的脸色沉了下来，他舀起一勺粥，固执地递到褚昱的唇边。

“哥，我说了，要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