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游轮一直开到了对岸边上,曲州把手提箱给了女人,是曾经的承诺,“里面一共一百万。”
阮奚清淡淡的站在楼梯口,“让你的人送她去医院。”温和的补充,“这样我会放心。”
佣人瞪着他,真像个狐狸精,勾搭了谢家的,又来勾搭他们少爷。
他是江夫人派过来的。
怕真出了什么事,让他随身盯着。
曲州认为听几句话没什么,随手指了一个保镖,更何况如果阮奚开心,也会早点对他敞开心扉,“你跟着去。”
人在痛极的时候,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阮奚保持着情绪的稳定阈值,输出着健康的情绪状态,谁也不知道他曾经压下过多少痛苦。
送走了女人,曲州问:“要上岸逛逛吗?”
小美人眼眸垂软,并不讨好,还是以前的态度,直愣简单,“我饿了。”
他们在岸上的一家小吃店用餐。
阮奚很漂亮显眼,饶是坐在里间,也有人举起手机拍照,虽然大部分都被保镖挡走了。
刚出笼屉的包子冒着热气。
阮奚只吃两个,喝了小半碗米粥,便不再伸手。
两人重新上船,回到休息室,阮奚意外的顺从,不由得增添了曲州的自信,“你喜欢他什么?”
谢宴辞也不是什么特殊人物。
不过认识这么短的时间就能领证,他认识阮奚这么久,能把这些矛盾全部解开,还愁什么。
“他从不会让我生气,很乖。”
阮奚嗓音沉静,乌眸看向外面的海,又是斩钉截铁的果断,“你学不会。”
“他都是演的,小奚。”
小美人回眸,雪白的掌心里,不知道落了多少的指甲印,一闪而过的红,“演的吗?”
“是…”
谢宴辞完全是个疯子,比他能装罢了,“你完全没有发现他的真面目是什么。”
阮奚平直的坐着,却自带居高临下的悲悯目光,让他感到了嘲讽和漠视:“你连演也演不好,你总是太贪心。”
“忘了吗,在合约到期半年前,你和公司老总说了什么,解约后,又和其他人说过什么。”
“曲州,欺骗换不来真情。”
曲州才知道,原来阮奚不再和他交友的原因是因为这些,“我…对不起,我不是真的想骗你。”
“小奚,在当初,我是听了经理的话,但在那之前,我已经和你做朋友了。”
他们视线相对。
是,不会再相信了。
“我喜欢你。”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我只是想…”
让你不要飞的那么高。
如果你摔下来,他便能轻易地把他带出困境,做一个毫无替代的拯救者。
只是阮奚心志坚定,一次又一次爬起来。
现在房间里面只有他们两个人,阮奚走了过来,他把房门锁了。
他停在沙发前,是自上而下的俯视,精致的五官靠近,浓密的眼睫投下一小片阴影。
曲州以为外面有很多保镖,对自己没有防备。
一个很好的时间,阮奚软眸弯起,话语格外冷淡,“你的喜欢对我来说,是羞辱。”
右手抓着刀把,在空中抬起。
他用尽全力的扎进腿上,故意拔出来,看着血液崩出,蔓延在沙发上,“很疼吧。”
在雪白的面孔上,沾着几滴血,美的摄人心魂。
他握着沾血的刀,幽幽道,“曲州,你知道我妈妈去世时,我有多想这样报复你吗?”
曲州痛的接连惊呼,双眸瞪大,“你疯了!”
“你拿我的伤口折磨我的时候,想过我会痛吗?你一直是故意伤害我,只是在为自己找借口。”
外面传来敲门声,是佣人听到了,“少爷,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