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辞的人一直在跟着他,岁寒似乎完全知道。
他拿起走廊上的油桶,准备点火,被冒出来的保镖着急的拦住了,嗓音沙哑的反问,“谢宴辞是要拦我吗?”
他松手,看油桶歪倒在地上,难以控制,“拦我?你们知道我有多疼吗?”
曾经只不过几岁的年龄,差一点儿死掉。
当了二十年的植物人,醒来后父母俱丧,只剩他一个人。
活着有什么意思。
他经历那么多,回来还是要面对这些事情。
保镖急匆匆道:“我们老板说了,江闻舟没有继承的资格,他这辈子不会再活的舒服。”
只是忽然问出一句,“阮奚快乐吗?”
“老板和夫人感情一直很好。”
岁寒听着屋内的哀嚎声,淡淡问完,“解决干净,谢宴辞在哪儿,我去见他。”
神明并不会对每一个人公平。
但会给予机会。
岁寒曾经濒临死亡,在经历那些事情后,获得新生。
这是只有他才知道的秘密。
岁寒用矿泉水一点点洗掉手上的血迹,双眸满是认真,他掏出车钥匙,开车回家。
岁寒住在中心城区,他从地下室一路坐电梯上楼,五官情绪很冷,不过是孤零零活在世界上,没什么意思。
岁寒的情绪冷静,且镇定。
即便一开门,便看到了客厅里等待许久的谢宴辞,平静的低下头换鞋子,“谢先生,这是私闯民宅。”
同优秀摄影师的形象不太一样。
岁寒本质更冷漠,更孤独。
“我的人刚刚帮你处理了江闻舟,你应该对我道谢。”
岁寒踩着拖鞋过来,“你可以去报警。”
Alpha态度淡然,矜冷的眼眸打量着,从口袋里掏出那张打印的照片,“说说吧,你来自哪里?”
“怎么不带阮奚。”
“他休息了。”
浑然天成的气氛,好像他们一开始就该认识,“真相是什么,能说吗?”
岁寒扫过照片,又放下,“很多,我只回答你一个问题。”
“你来到我们身边的目的是什么?”
岁寒起身去倒水喝,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回答。
整个屋里静悄悄的,“为了…看看老朋友。”
“你该走了,谢先生。”
谢宴辞观察着他,“你很讨厌我?”
岁寒态度礼貌,很是客气。
“不,您多想了,我讨厌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
哪怕是老朋友,反正他们现在是陌生人。
岁寒把他送走,咚一声关上门。
口风这么紧,很难调查。
只能盯着,等着看岁寒有什么目的。
谢宴辞听着保镖那边的电话,让特助告诉江以黎一声,江闻舟做的事情,以往被江家牢牢压了下去。
若不是今天当事人出现,还有江以黎对上时间,谁能相信这是真实发生的悲剧呢。
“你不怕他对阮奚有害吗?”
“不怕,我会陪着他。”
谢宴辞把事情安排给周予衡,从明天的节目录制开始,他准备一直陪着阮奚。
周予衡答应了,顺道嘱托一句,“记得多带我。”
刚刚理清怎么回事,现在还懵着,不过总算开始长情商了,知道记挂小橙。
今夜事多,天气也阴沉沉的。
谢宴辞回到家时,雨水正啪嗒啪嗒的下,小兔子撑伞站在门边,不知道等了多久,眼眸弯弯的同他挥手。
“怎么不进去等。”
阮奚摇头,“年年刚睡着,我出来看看,没有等多久。”
谢宴辞揽着他的肩膀,两个人走在雨里。
“你忙完了吗?”
Alpha垂眸应声,“嗯,明天开始可以陪你去录制了,让我去吗?”
“当然让呀。”
刚进屋,收起伞。
某人看到了兔兔抱出来的被子,“你要把我赶出去吗?”
阮奚侧眸,急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是觉得该歇一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