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我先去报警了。”
岁寒做事干脆利落,不到晚上的时间,方盱的母亲方惠美就来到了警局,面色慌张的看向他们。
“你们这是污蔑,我明明是帮他做的。”
这么多年,在记忆中看上去温婉贤淑的女人。
此刻,攻击性格外的强。
岁寒慢悠悠的问,“帮他做什么?”
“我帮小奚收拾家里不用的东西,是他口头吩咐我的。”
他听着,微笑起来,“是吗?”
“在监控里面,明明你和那些人说要偷偷的把这些东西运走。”
岁寒以往经历丰富,他学过唇语。
监控录下的声音嘈杂,并不是特别清晰,岁寒分辨口型判断出来的。
“小奚呢,我把他拉扯大,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岁寒淡淡靠在椅背上,不理会这个女人,“说实话吧,你到底拿那些东西做什么了。”
这么多年,阮奚把他们当做家人。
但是,不是去给机会伤害自己。
“丢掉吗?”
他微微俯身,凤眸微挑,“还是换了钱,给你的高材生儿子寄过去。”
一切早已清楚知晓。
岁寒有自己的人脉关系网,但他还不能做太多,要留着给谢宴辞和奚崽处理。
在女人震惊的神色中,岁寒站起来了,“不过,这些和我关系不大,警察先生。”
他笑吟吟的同对方握手,“明天奚奚回来做笔录,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还请您多调查。”
岁寒退场,把该说的发给阮奚。
兔兔睡到半夜才醒,手上临时挂的点滴早就摘了。
俊美高大的男人坐在床侧,他撑着手臂,浓密漆黑的眼睫沾着几分光点,却是冷的,安静的休息着。
谢宴辞的身上带着冷冰冰的观感。
总是冷到,不知如何去温暖他才是最佳方案。
兔兔探头,躺在床边看他。
漂亮白皙的手指伸出来,又缩回去。
男人微微动了一下,睁开冷眸,“醒了?”
眨眼睛的漂亮兔兔应声,“嗯!”
谢宴辞给他拉了拉毯子,“凌晨三点,继续睡吧。”
“好。”阮奚躺回去,看了看四周,还有墙角狭窄可怜的沙发,慢吞吞道,“你…躺上来吧。”
小作精本质还是一个乖崽。
阮奚让出了三分之二的空间。
原本是要拒绝的。
但好像拒绝了,会辜负他的好意。
男人重新关掉灯,躺了上去。
同时,伸手揽住快要掉出去的兔兔,呼吸打在颈上,一句漫不经心的,“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