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开着冷气驱散热温,男人支着下巴,俊美深邃的面孔靠近,指尖一抬,“我打了他,更丑了,别看。”
原本兔兔想要回头,垂落在扶手上的手被缓慢抓住,方盱的身影彻底消失,“打了?”
“只打了一拳,是不是有点轻。”
此刻谢宴辞的意思很明显,必须要把注意力放在他这里,其他人提也不能提。
茶里茶气,什么意思。
兔兔盯着他,耳尖忽然一红,现在是明白了。
“随便打。”
但面对如此注视他的谢宴辞,还是软软说道,“而且,他确实和你天差地别。”
没办法,阮奚对谢宴辞属于严重偏爱类型。
很多人不明白,偏爱所代表的意义是,无限的第一名。
谢宴辞的手臂一拉,阮奚从座椅边角起身,被他抱入怀中,磕磕绊绊道,“怎么了?”
“有一些开心。”
“那就…开心吧。”
小兔子眼神四处飘,再对视下去真的会出事的。
心脏扑通扑通的在跳,是快要忍不住了。
谢宴辞全看在眼里。
深沉的冷眸,在阮奚低下头时,缓慢的浮起了笑意。
他几乎是用此生最轻的力道,摸了摸阮奚的小脑袋,“累了就靠在我怀里休息。”
只有心动的人,不知道自己心动了。
一叶障目,不过如此。
兔兔抓住了他的衣角。
像过去的每一次一样。
…
第二天,阮家。
清晨开始整个阮家开始陷入一种备战状态,方盱传过来的话,清晰的表示了谢宴辞有多么的生气。
阮棠甚至有些不相信,怎么可能。
那个人明明是不会喜欢任何人的怪物,过于冷静,没有情感的疯子。
即便是当年工厂事故,他的父母命丧于此。
阮棠当时只有七岁,只记得十五岁的谢宴辞从学校赶过来,少年站在父母的遗体面前,视线安静而沉重。
他甚至没有哭过一次。
所以,阮奚凭什么是那个特别的人。
只是一个从小被阮家放弃的人。
年轻的管家端来红茶,“小姐,冷静一些。”
管家,名叫谈元明,原本也是和阮家差不多的家境,在小学时期家道中落,被家人送过来,高中和大学接受资助读书。
老管家生病辞职,谈元明自愿留下来做管家。
他戴着银丝边框眼镜架,五官清俊,一身黑色制服,语气平淡如水,“您一夜没有休息,不如去休息一会儿。”
“我怎么休息。”
阮棠看他,“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阮奚听话?”
阮家父母安排人在亲儿子身边很正常,但是重点是他们毫不关心阮奚,明知道方盱和方惠美有别的心思,照样用着人。
只是为了满足控制欲。
为了某天想起阮奚时,还能知道他的动向。
现在阮奚全都知道了。
阮棠想不出别的办法治阮奚,更别说谢宴辞了,看样子要替阮奚出气。
一旁的阮夫人正被佣人细细打扮着,不在意阮棠紧张的事情,“等一会儿他们来了,我来说。”
“小奚从小最喜欢妈妈了。”
但是,你抱都没有抱过他几次。
阮棠无语,“您别添乱了,还是出去逛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