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自我严格又聪慧的人,会给自己设限,更会清楚自己的状态,“等到一切结束,我会放下的。”
换个形容词,谢宴辞是冷静的在偏执。
二十岁,接手早已衰退的谢家。
二十四岁,四年努力,去把谢家扶起来。
二十六岁,爷爷离世,把多年未言说的秘密告知他。
“你父母离世,同阮家有关,但没有证据。”
“我给了他们好处,对方答应联姻重启工厂,现在我有点后悔了。”
不应该再把孙子的人生搭进仇恨里,“当初,我们合作的并不愉快,这些年,他们家不再如从前了,这都是报应。”
一句话,注定谢宴辞未来的四年变得更加复杂。
这也是他难言的心病。
“如果我喊他们早早回来,是不是不会死了。”
心理医生说,“谢先生,你要学会放下。”
如何放得下。
爷爷离开后,传闻中意气风发的年轻小谢总,再度变回漆黑冷漠的样子。
人们只能看到他冷酷的皮囊。
看不到谢宴辞早已破碎的心,积年累月的添着旧伤疤。
可是,这一年,阮奚来了。
昨日深夜,谢家的家族会议,“我确定要和他结婚,和他走一辈子。”
…
一个小时的车程,车辆缓缓停靠路边。
风吹过成片的树林,满眼望不尽的绿意,叶子传来沙沙声响,这边远离城区,很安静。
兔兔牵着他的手下来,助理提着放花的篮子。
三人走进墓园。
谢宴辞先带他去见了爷爷和奶奶。
兔兔双手合十,拜着跪下来。
“爷爷奶奶,我是阮奚,我们结婚了,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他的,请你们在天上好好保佑他。”
俊冷的男人跪在旁边献花,语气认真熟络,“这是奚奚,如果您能和他见面,一定会很喜爱的…”
遗憾总能困住很多人。
阮奚安静听完,在一旁扶他起来。
他们继续往里走,谢宴辞父母的墓碑,在另一边。
照片上的面孔,很是年轻。
谢宴辞的眉眼和妈妈比较像,爸爸更文质彬彬一些。
兔兔鞠躬,“爸爸妈妈好,我是阮奚。”
男人拉着手,没有舍得让他跪。
刚才是兔兔自己跪下去的。
“爸妈,我和奚奚领证了。”
他沉静的说,“很快会真相大白,等到那个时候,一切都会结束。”
“这次,我不是自己一个人了。”
…
回去的路上,阮父打过来电话。
“奚奚啊,谢宴辞在你身边吗?”
小兔子直接说,“没有。”
“家里有事情,你快回来吧。”
他语气焦急,还特别小心的说,“不要告诉谢宴辞,事关阮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