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所有事情发生前,他们已经见过一次。
阿姨擦着眼泪走过来,让他们去说话,江以黎同手同脚的走路,瞧着很是紧张。
“我先去了,回来再说。”
“嗯。”
阿姨还以为是他紧张于见母亲。
这么多年了,能有什么紧张呢。
得知真相的白子濯看着背影,没有说话。
江以黎蹲在墓边,他拿布仔仔细细的擦掉灰尘,温温柔柔的说话,“妈妈,我想告诉你,我遇到了一个很好的人,这一年我过得都很快乐,也不想回到以前的日子了。”
“我们会结婚,过上幸福的日子。”
“我现在有很多朋友,会和朋友们吃饭,出去玩,也会做一些轻松的事情放松。”
他很少来祭拜母亲,基本上半年一次。
以往不是粘人的性子,后来觉得没有进展,生活也没有什么趣味,不如不来打扰。
只是这次,要说得话变长了。
从白子濯到阮奚,再到可爱的年年崽,全部说了一遍,擦了擦殷红的眼角。
“妈妈,我很好。”
“下次见。”
他腿都要麻了才起来,刚走回来被白子濯拽着扛起来,“我们一起说话。”
“??”
有必要扛起来吗?
江逾白举起口袋里的摄影机,开始第三视角录制。
不仅摄影机是白子濯给他的,刚刚说的话也是白子濯教他的。
这两个人,简直聪明的要命。
互相折腾,又互相给台阶下。
白子濯放下他,对着墓碑,正正经经的鞠躬。
“伯母好,我是白子濯,江以黎的恋人。”
江以黎揉了揉眼睛,纤细白皙的指尖扣着衣服的袖口。
有点知道他要做什么了。
“在这里,请您做个见证。”
白子濯转身面朝他,掏出口袋里的黑色丝绒盒子,他指尖微微不稳,拿了两次才拿起来。
他眉眼生的淡漠,瞧着冷清,却平增出几分灼热的烈。
“江以黎,我在伯母的面前,向你求婚,上次你问我愿不愿意,这次换我问你,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他需要的,他想要的求婚仪式,是在这里。
不需要华丽,只需要真心。
白子濯比他自己还要了解。
于是,骄矜的猫儿伸出漂亮指尖,他一笑,眼尾微微上扬,“愿意。”
江逾白忍不住的欢呼,“好!”迅速反应过来,“不对,以后我得喊你哥了吗?”
阿姨笑眯眯的说,“多好啊,你有两个长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