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忍耐了,好不好?”
这样的关切眼神如此灼热,烧的他呼吸困难,“我不会哭,也不是猫,你去找猫玩吧。”
“我只想和江以黎玩。”
白子濯说,“江以黎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喜欢。”
没有一个人不会喜欢这样的话。
就像被过于绵软的云朵接住了。
特别是来自于这个世界上,他最喜欢的人。
江以黎抓上白子濯的手,他神情一直是冷静的,眼睛逐渐变得酸涩,开始流出眼泪。
最后的防备消失了,“我刚才只是太累了。”
“从母亲生病开始,我知道没有人会给我擦眼泪,也没有人会认为我的眼泪有意义。”
在江家有人疼,哭才有用。
不然,只是浪费时间。
矜贵冷清的贵公子,因为江以黎缓慢展露的些许情绪,轻轻笑起来,面对面的抱进怀里。
“嗯,我在听,我知道你的心理压力有多大,不想你一直忍着。”
“江以黎随时可以哭,放下不想做的事情。”
果然,全是套路,说的又这么好听,江以黎实在是拿他没办法。
他颤着眼睫,越听这样的话,越酸涩,“阿濯,你就是想看我哭。”
“是,我太坏了。”
Alpha从来不说谎,他哄着江以黎,顺道把哭湿的衬衣换了,拿了一套情侣睡衣换上。
明明是一样的衣服,还要问一句,“不好看吗?”
美人冷着脸,“好看,只能我穿,我要给你剪了。”
于是,含笑蹲下来,慢条斯理的抱着根本没有穿拖鞋的人回卧室。
在照顾着江以黎简单洗漱后,他盖好被子,点了助眠的薰衣草香薰。
“睡吧,明天早上,我喊你。”
白子濯陪着睡,但他更清醒,一点点在整理这些事情,把江逾白告知他的消息理顺。
虽然安慰了恋人,自己的气还没消。
反而了解之后,呃,更生气了。
深夜,简约设计的卧室里,只有墙壁上亮着一盏小灯,男人冷寂的声音突兀响起来。
“你想要什么,我全部会送到你面前。”
江以黎缩在他的怀里,眉头不再紧锁,轻声呢喃,“阿濯,骗人。”
白子濯用指尖压了压江以黎的眼睫。
以前怎么没有发觉,连眼睫毛都长得很好呢。
江家的事情已经结束,他想快一些结婚了。
这样朝夕相处的日子,足够的好。
忽然明白奚奚为什么不舍得离开谢宴辞。
若是能同相爱的人从早到晚的度过每一天,大概是很舒服的事情。
白子濯难得羡慕。
他也想和江以黎过这样的生活。
…
上午七点半,江以黎醒了。
屋里空无一人,他披着外套出门,意外看到了书桌上的一束粉玫瑰花,已经整齐的插在玻璃花瓶里,很是娇艳漂亮,散着淡淡的花香气。
白子濯吗?
他刚走到门口,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看到端着早餐过来的江逾白,“哥,你醒啦?”
“嗯。”
“我给你放桌子上,你先吃饭。”
一晚上过去,江逾白这是长大了?
江逾白看江以黎看他,自觉拍了拍胸口。
“照顾哥哥,是弟弟的义务,哥放心,全是我盯着厨师做的,我也试过了,好喝的。”
确认无误,还是傻弟弟。
美人无奈,问起来,“阿濯呢?这花是谁送的?”
怎么不夸夸他。
罢了,谈恋爱的哥哥,眼里只有恋爱对象。
江逾白乖乖回复,“阿濯送的,一早去谢宴辞的花园里面薅的,说那边的花好看。”
江以黎听的是一头黑线:“…咱们家是没花吗?”
江逾白咳了咳,实在是想为好友拉回一点面子。
“有啊,没有粉的,况且那些是以前江夫人要种的,不好看,寓意也不好。”
“不是偷偷进去的,阮奚带阿濯进去摘的,选的都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