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了,我们下去看。”
江以黎立刻想走,还是白子濯拽着他的手臂,一副无奈神色的给他围了一圈围巾,把大衣扣子全部扣紧,“好了。”
一出门,江以黎的脚步立刻变沉稳了。
“江总好,白总好。”
“嗯,下班吧。”
白子濯微微点头,跟着他进电梯下楼,接了阮奚的电话,“我们出来了。”
一出大厅,小团子正穿着厚厚的红色棉衣,像个福气小娃娃,蹦蹦跳跳的对他们挥手。
“叔叔,伯伯。”
“是宝宝呀。”
江以黎在绿化带的叶子上揉了一个小小的雪球,白子濯抱起小团子过来,“现在雪不多。”
江以黎摊开手掌心给他看,难得有如此表露情绪的样子,眼睫上也沾着雪花,“有的。”
“晚上回去就多了。”
“我们一起堆雪人。”
小团子伸出小手,大眼睛扑闪扑闪,“宝宝也要玩…雪人!”
白子濯看向远处的身影,“谢宴辞会给你堆雪人,堆一个好看的。”
“那伯伯和叔叔呢?”
“叔叔要帮伯伯堆。”
宝宝听不懂,但是宝宝点头,“那宝宝去找爹地哦。”
这就对了。
江以黎看小团子一走一扭的小背影:“我觉得你在哄小朋友。”
白子濯停下脚步,很是坦然的看他,“哄了年年,我才有时间哄你。”
手有点冷,江以黎低下头。
原来,是掌心里的小雪球化了,可是现在他的心里好像多了一个小雪球。
不会融化,更不会让他感到冷。
白子濯掏出手绢,给他擦手掌,“还想要吗?”
江以黎摇头,“不要了。”
有他就够了。
车上,小团子正扒着谢宴辞的衣角,“爹地,宝宝要小雪人,漂酿的!”
阮奚靠在窗边,还在听歌,他最近一直在排练演唱会的歌。
表演曲目不少,要记住词和改过的调子,还有各种舞步。
某人正给阮奚织围巾,最近研究起这个了,手速飞快,“找你伯伯,你叔叔,还有管家爷爷。”
小团子的伯伯和叔叔坐上后车座。
可宝宝想起伯伯说的话,振振有词,“不要,伯伯要给叔叔堆。”
宝宝表情皱巴巴的,像个流动的液体,特别顺滑的跑进小美人的怀里,委屈极了。
阮奚摘下耳机,听到一声可怜的一声,“爸比,爹地不理宝宝。”
小团子断断续续的说完了,果然车里响起一声明确的,“谢宴辞!”
谢宴辞举起漂亮的半成品围巾,十足无辜,顶着俊美优越的面孔往前晃悠,“老婆,我在给你织围巾。”
小美人扶额,抱起小团子哄,“宝宝,爸比陪你堆雪人,但是要戴好手套哦。”
“爹地也陪你。”
“不要,宝宝要爸比。”
江以黎看向窗外,雪花纷纷扬扬落下,满世界的白。
他的手被白子濯牵着,一点都不冷。
这个初雪,倒是比想象的还要温和。